李铮端着矿灯,手还有点哆嗦,刚才差点误伤二虎的阴影还在,但看着师父那只血糊糊的左臂还在硬撑着扒皮。
他狠狠吸了下鼻子,把灯把子攥得更紧,光柱死死钉在陈光阳下刀的地方,用力点头:
“嗯!师父,我看着呢!”
他这会儿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不光要学本事,更得把眼珠子瞪圆了,不能再出半点差错。
大龙默不作声地捡回了潜水刀鞘,又去火堆边扒拉出几根烧得正旺的硬柴,拢在旁边给师父照亮取暖。
他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神儿在师父受伤的胳膊和那巨大的熊尸上来回扫,透着远超年龄的沉稳和担忧。
二虎趴着也不安生,小脑袋使劲扭着往这边瞅,嘴里没闲着:“爹,那大爪子,烤的时候多抹点大酱!我听说熊掌得炖老半天才烂糊…哎呀!”
他扭得太使劲,牵动了屁股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
“再瞎蛄蛹,爪子毛都不给你留!”
陈光阳低喝一声,手上动作更快了。
厚实的熊皮被一点点从筋肉上剥离下来,露出底下暗红色的精肉和雪白的肥膘。
肚子上那道被火把捅进去的近尺长伤口狰狞外翻,烧焦的皮肉边缘还冒着点糊味,肠子都隐约可见。
陈光阳小心地避开这处,刀尖一挑,先把那对硕大肥厚的熊前掌给卸了下来,血淋淋地扔到一边。
“瞅瞅,比二虎脑袋还大!想烤着吃?回头让你妈拿大锅慢慢煨吧!”
剥完皮,接着就是卸肉。
陈光阳换了个姿势,用膝盖顶住熊身子,潜水刀变成了剔骨刀,在关节缝隙里游走。
“咔嚓”、“咔嚓”,粗壮的熊腿被利落地卸开,肥厚的里脊、肋条被一条条片下来。
洞里只剩下刀具切割骨肉的闷响和他粗重的喘息声。
血腥味更浓了,但爷几个这会儿谁也顾不上膈应,眼睛都盯着那不断分解的肉山。
这可都是实打实的肉啊!
几百斤!在缺油少肉的年头,这就是泼天的富贵!
“大龙,把咱带来的油布铺开!”
陈光阳喘着粗气吩咐。
大龙立刻手脚麻利地把几大张防水油布铺在相对干净的地上。
陈光阳把卸下来的好肉。
肥瘦相间的肋排、厚实的后鞧肉、两条粗壮的后腿、还有那四只大熊掌,分门别类地码放在油布上。
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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