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经过那狭窄的通道,矿车“况且况且”的声音在死寂的山洞里回荡,都让人心头绷紧。
终于搬完了最后一趟。陈光阳累得差点虚脱,靠着洞壁直喘粗气,左臂已经麻木得快没知觉了。
他撩开洞口伪装的枯枝藤蔓,一股凛冽的寒风夹着雪沫子猛地灌进来,让他打了个激灵,脑子也清醒不少。
天边已经透出一点灰蒙蒙的亮色,风雪似乎小了些。
洞外,黑风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主人出来。
立刻打了个响鼻,喷着浓浓的白气,蹄子焦躁地刨着地上的积雪。
“老伙计,等急了吧?今儿个给你加份量!”陈光阳走过去,拍了拍黑风马结实的脖子。
他让李铮和大龙把带来的简易爬犁拖出来——就是几根粗木棍用麻绳绑成的架子。
爷仨合力,把油布包裹的熊肉、熊皮,还有那些杂七杂八的装备,像垒小山一样,稳稳当当地码放在爬犁上。
用粗麻绳左一道右一道,捆扎得结结实实,纹丝不动。
陈光阳检查了一遍绳结,确认万无一失,这才把爬犁的辕套牢牢拴在黑风马身上。
黑风马不愧是山里练出来的好脚力,驮着这沉甸甸的“肉山”。
四蹄稳稳扎在雪地里,只是喷出的白气更浓了些。
“都利索点,上车!”
陈光阳自己先翻身上了马背,坐在爬犁辕杆后面。
他朝仨小子一挥手:“大龙坐前头,抱着点二虎,省得他乱动蹭着腚!铮子,你坐后边,扶稳了肉!把枪都抱怀里,机灵点!”
大龙小心地把哼哼唧唧的二虎抱起来,让他侧着身子趴在自己怀里,尽量不碰到受伤的屁股蛋子。
李铮抱着他的捷克猎,爬上了爬犁后部。
背靠着冰冷的熊肉包裹,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白茫茫的山林。
“驾!”
陈光阳轻轻一抖缰绳。
黑风马早就憋足了劲,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四蹄发力,拉着沉重的爬犁,碾开厚厚的积雪。
朝着山下靠山屯的方向,稳稳当当地走去。
爬犁在雪地上压出两道深深的辙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风雪还未完全停歇,寒风像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
陈光阳坐在马背上,左臂的疼痛被冷风一激,反而有些清醒。
他回头看了看:大龙用厚棉袄裹着二虎,只露出个小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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