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等雪小点,咱就收拾东西,把这大家伙弄下山!
这回,可真他娘的算满载而归了!”
他重新裹紧了大衣,把54式手枪揣回怀里,冰凉的枪把子贴着心口,带来一丝熟悉的踏实感。
洞外的寒风还在呜咽,但洞内,篝火噼啪,映照着四个劫后余生、疲惫不堪的身影。
洞里的血腥气浓得能顶人一跟头,混着硝烟味、皮毛焦糊味,还有之前酸菜锅那点残存的酸香,搅和在一块儿,那叫一个上头。
陈光阳抹了把糊住眼睛的汗水和熊血混合物,左臂疼得跟不是自个儿的似的,可他愣是咬紧后槽牙,没哼唧一声。
“都杵着干啥?看西洋景儿啊?”
他朝缩在角落的仨小子吼了一嗓子,声音嘶哑,但那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还在,“李铮!把矿灯给老子支棱亮喽!大龙,去火堆边儿上,把老子那潜水刀捡过来!
二虎…你个小瘪犊子,老实趴着!再敢乱蹦跶把你腚上那点油皮儿蹭掉了,回去看你妈不拿笤帚疙瘩给你糊平喽!”
二虎本来还捂着火辣辣疼的小屁股蛋子,闻言立马跟被捏住后脖颈的小鸡崽儿似的。
老老实实趴回狼皮褥子上,嘴里还不忘哼哼:“爹…那熊掌…给我留个烤着吃行不?”
“吃吃吃,就知道吃!腚上刚躲过枪子儿,心里还惦记着啃爪子?”
陈光阳骂归骂,手上动作没停。
矿灯惨白的光柱重新亮起,把地上那摊巨大的黑熊尸体照得更加瘆人。
他走到熊尸旁,用还能动的右手,接过那把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潜水刀。
刀刃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寒芒,上面还沾着黑熊肚肠里的黏糊玩意儿。
他单膝跪下来,刀尖顺着熊脖子下面相对柔软的皮子扎进去,手腕一抖,熟练地划开一道口子。
“嗤啦”一声,皮肉分离的声音在死寂的洞里格外清晰。
他动作麻利,忍着左臂钻心的疼,全靠一只右手和腰胯的巧劲,刀刃贴着皮肉往里走。
一点点将这身油光水亮的黑瞎子皮往下剥。
汗水混着血污顺着他下巴颏往下滴,他也顾不上擦。
“铮子,学着点!”陈光阳头也不抬地指挥。
“这剥皮卸肉是山里人的看家本事!瞅准了,刀口顺着走,别伤了皮子,也别把肥膘子都留给肉!
这身皮硝好了,够给你们仨一人缝个毛坎肩还富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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