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他松开紧紧护着的二虎,连滚爬爬地扑到陈光阳身边,小脸吓得煞白,想去扶他又不敢碰。
“师父!”李铮也扔下还在冒烟的捷克猎,踉跄着跑过来,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后怕,“打…打死了!打死了师父!”
陈光阳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用还能动的右手撑着地面,慢慢站起身。他看了一眼李铮。
没骂他刚才那差点要了二虎小命的误射,只是沉声道:“枪,不到万不得已,别在窄巴地方乱放!流弹比熊瞎子还他妈要命!”
“嗷…爹…我腚疼…”角落里,二虎还在哼哼唧唧。
小脸上眼泪鼻涕糊成一团,两只小手死死捂着左边小屁股蛋,棉裤上那道焦黑的豁口格外显眼。
陈光阳走过去,借着篝火的光仔细看了看。
扒开烧焦的棉花和破损的棉裤,里面一层秋裤也被灼热的弹道气流犁开了一道口子,露出底下红肿破皮、渗着血丝的皮肉。
万幸,只是表皮灼伤和一点擦伤,没伤到肉里,更没打着骨头。
“嚎个屁!死不了!”
陈光阳嘴上骂着,动作却放轻了,用没受伤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把他捂着的手拿开。
“就擦破点油皮!离你腚沟子还远着呢!瞅你这点出息,屁大点伤嚎得跟杀猪似的!”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个小铁盒,里面是自制的、气味刺鼻的止血消炎药粉,小心地给二虎那红肿的伤口撒上。
“嗷!爹!疼!轻点!这粉子蛰得慌!”
二虎被药粉一刺激,疼得直抽冷气,小身子扭得像条泥鳅。
“那能一样吗?熊瞎子那是祸害,我这是被李铮哥那破枪崩的!他那枪法…比老王家傻柱子甩鼻涕还歪!”
李铮被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嗫嚅着:“对…对不住二虎…我…我太慌了…”
“行了!”陈光阳给二虎简单处理完,用干净布条勒上,又检查了下大龙和李铮,确认都没受伤。
这才走到那头死透了的黑熊旁边。
这畜生体型不小,估摸着得有四百来斤,一身皮毛油光水亮,虽然肚子上开了个大口子,又被火把燎糊了一块。
但整体还算完整,尤其是那张熊皮,剥下来硝好了,绝对是好东西。熊胆、熊掌更是值钱的硬货。
只是现在这情况,洞里血腥味太重,得赶紧处理。
“大龙,把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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