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诊断已经明确,接下来就是按照拟定的方案治疗,不过这种慢性疼痛也不是一两天可以根治,在治疗病因的同时也要兼顾止痛治疗,这样才可以做到标本兼治。
这几天李民在工作之余,查阅了很多关于疼痛的专著与论文,积累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
周五下午,结束了一周繁忙的工作后,杨平让宋子墨将科室医生召集到会议室进行一次讨论式的学习会,学习的主题就是“不典型疼痛”。
这种疼痛在临床上实在太多见了,往往得不到很好的处理,查来查去弄不清楚原因,最后都是非甾体类镇痛抗炎药、物理治疗、休息三板斧砍上去,有效还好,无效也没有什么好招了。
现在杨平将大家聚集起来,对这种疼痛进行一次学习,希望大家可以从林女士这个病例学到一些经验,以后在对付“不典型疼痛”时不至于敷衍了事,束手无策。
其实不仅仅是年轻医生面临这种情况,很多能够做大手术的专家级医生也是对这种疼痛束手无策,有些甚至觉得不屑于处理这种小打小闹。
“今天的学习会不讨论具体手术方案,也不讨论前沿医学技术。”杨平开门见山,“就聊聊我们刚刚经历的一个病例,以及它涉及的‘不典型疼痛’,这种疼痛我们每天都会遇到,却可能习以为常甚至束手无策的。”
“李医生,你给大家汇报一下我们门诊遇到的病例。”杨平转向李民。
李民向大家详细汇报了林女士的病例,汇报完之后,杨平说:“大家可以随便发言讨论,我们没有那么多规矩,也不用按职称顺序来发言。”
宋子墨靠向椅背,露出深思的神色:“林女士的病例确实经典。我以前统计过,骨科门诊的患者至少有三分之一主诉是疼痛,其中又有一大半是慢性疼痛。像她这样,辗转多年,检查做遍,最后找不到确切原因的绝非少数。我们往往在排除了解剖结构上的明显问题,比如慢性损伤、肿瘤、感染等等之后,就容易陷入瓶颈,最后不了了之。”
徐志良翻看着手中的资料,接口道:“疼痛是一种主观体验,而现代医学诊断高度依赖客观指标。当客观指标‘清白’时,医生会陷入束手无策,但是患者却没有摆脱痛苦,这时医患双方都容易陷入焦虑和相互怀疑。医生可能倾向于心理归因,患者则感到不被理解,甚至被认为无病呻吟。林女士的病例提示我们,客观指标有时候并非没有异常,只是它们可能藏在非常规的检测项目中,或者表现为极其细微、离散的异常,我们一时难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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