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耸立。
现在宋军已将营垒和栅栏修建至城下两百步附近,栅栏之后又修了一道土墙。
宋军兵马前压,木栅栏后长矛林立,铠甲鲜明,土墙后则是宋军骑卒,他们牵马坐地休息,而战马反复咀嚼着马嚼子。
营垒望台站台上都是手持神臂弓的宋军,营垒中央还有几十架床弩,外周砲阵更是不计其数。此刻宋军营垒上空同时飘扬着大大小小的旗帜,好似一片赤色的海洋,正波涛翻滚。
风雪中‘大宋司空章’的旗帜,此刻兴州城城南高高竖起,在无数营垒前后左右旗帜的簇拥中,好似群星捧月一般。
章越看去这等阵势之下,就算兴州的党项兵马,就算辽军全师而至,也有信心一战。
章越呵了一口长气,看似随意地指着兴州道:“兴州城池坚固,党项羌据此经营数十载,怕是不好攻。”
“启禀司空,兴州城看似高大,实不堪一击,末将愿率军试探其虚实!”首先出言者党项降将嵬名阿埋。
章越闻言微微一笑,麾下将领见给一个番将抢先,皆奋勇请战攻城,想在章越面前立功露头。
一旁转运使孙路则道:“启禀司空,是否先派人入城劝降?”
章越摆手道:“攻不下分毫,言语则不重。”
面对众将请战,章越当即点了郭成和另一名归附的党项将领嵬名阿埋攻打党项城南城墙两处薄弱处。
大雪飘飞,落在宋军甲胄。
郭成勒马立于填埋的护城河畔指挥兵卒。
另一路的嵬名阿埋按刀而立,秃发上凝着冰碴。
几十辆裹着厚铁皮的木车在士卒中推搡下缓缓前移,车轮碾过冻土发出闷响。车斗里装满碎石与柴薪,要将护城河未冻实的残段彻底填死。
紧随其后的是洞屋,五十余座形似移动堡垒的木屋覆着湿麻布,底部装着滚轮,士卒中弓手藏身其内。
最后则是楼车,五辆高过城头的木楼被绞车缓缓升起,楼内神臂弓手已搭箭上弦。
城头上传来党项将领的嘶吼。
城上与城下羊马墙内党项上千张强弓引满,无数箭矢泼向宋军阵列。
洞屋内的弓手反击,神臂弓射程远超党项弓。
箭簇在风雪中穿梭,钉在城头木栅栏上。
城头上不断有俯身射箭的党项士卒应声栽下,身体砸在城下冻硬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随后宋军床弩发威。
五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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