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当兵的不是贼,躲什么躲!”
他一个个走过去,看到站不好的就踹,看到眼神躲闪的就骂。四千多人,他走了整整一个时辰,嗓子骂哑了,靴子沾满了泥。
最后他回到台子上,对着下面鸦雀无声的队伍:“听着!你们现在不是种地的,不是做工的!是兵!是大明洪武新军的兵!兵是什么?是刀,是枪,是城墙!刀要利,枪要直,城墙要硬!从今天起,谁再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军棍伺候!听明白没有?!”
下面静了一瞬,然后爆出参差不齐的吼声:“明白!”
“没吃饭?!大声点!”
“明白!!!”
声音震得校场边的树叶都在抖。
从那天起,淮安城外的校场就从早闹到晚。天不亮就出操,跑步、列队、练刀枪。中午吃饭,一人两个粗面馍,一碗菜汤。下午接着练,练到太阳落山。夜里还要学号令,学旗语。
苦。真苦。有人受不了偷跑,抓回来当众打五十军棍,血肉模糊地抬下去。第二天照常出操,跑不动的拖着跑。
可没人再跑了。一来是看管得严,二来……饷银真的按时发。每个月初二,校场上摆开桌子,一串串铜钱、一块块碎银发到手里。拿到钱的新兵,手都是抖的。
“俺娘……俺娘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一个才十七岁的小兵领到第一个月的饷银时,蹲在墙角哭了。
钱是真的,粮食也是真的。朱元璋从“借”来的银子里拨出大半,派人去江南买米。漕船一船船运过来,米仓堆满了。新军一日两餐,管饱。这在饥荒连年的江北,简直是做梦。
一个月后,这支新军有点模样了。队列齐了,号令懂了,刀枪也使熟了——至少能比划几下。
这天,朱元璋把几个千总叫到行在。千总都是新提拔的,有原来京营的低级军官,有史可法带来的老兵,还有两个是练武时冒尖的新兵。
“练了一个月,该见见血了。”朱元璋说。
几个千总面面相觑。见血?打谁?
“淮安西边六十里,有个叫黑风寨的地方。”朱元璋摊开地图,“盘踞着一伙土匪,三百多人,为首的叫刘黑虎。抢商队,劫村庄,官府剿了几次没剿动。”
史可法皱眉:“陛下,让新军去剿匪……是不是太急了?”
“不见血,永远是新兵。”朱元璋点了点地图,“三百土匪,咱们去一千人。三打一,够厚道了。”
领兵的是金铉。他带了一千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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