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逃走。”
刘知府沉吟片刻,点头道:“好,本官信沈先生。但三日内,必须了结此案。”
七
当夜,月圆如镜。
报恩寺琉璃塔下,沈清臣与瑶色将两阕词笺拼合,缺失的第三段赫然指向塔基某处砖石。以青铜钥匙插入砖缝,轻轻转动,砖石移开,露出第三只铁匣。
匣中除了第三阕词,还有一本厚厚的账册,记载荣禄一党二十年来所有贪赃枉法之事,另有一封周慕瑶绝笔:
“吾女瑶儿见字如晤:若你见此,当已长大成人,父心甚慰。荣党势大,为父恐难逃毒手,故留此三匣,以待天日。你手中账册,乃荣党罪证,务必妥藏,待明君贤臣出世,方可公之于众。吾一生清贫,唯留正义二字于你。勿悲勿念,珍重此生。父慕瑶绝笔。”
瑶色泪湿衣襟,将三阕词笺完整拼合。月光下,词文连贯,原是一阕完整的《红情》长调,道尽周慕瑶对妻女的思念、对国宝流失的痛心、对沉冤得雪的期盼。而在某些字的笔画转折处,以极细的朱砂标着记号,连起来是一串地名与名单——那是荣禄藏匿最后一批珍宝的秘窟所在。
沈清臣轻声道:“你父亲是个真君子。”
瑶色含泪点头,仰望琉璃塔,皎月当空,清辉洒落,仿佛见到父亲欣慰的笑容。
三日后,金陵府衙。
刘知府将案卷封存,叹道:“周先生忠义,天地可鉴。如今荣党已倒,朝廷下旨追回失宝,周先生冤情亦得昭雪。瑶色姑娘,你可有什么要求?”
瑶色俯身一拜:“先父遗愿,唯愿国宝重归,沉冤得雪。今二者皆成,民女别无他求。只求将先父遗骨迁回家乡,与母亲合葬。”
“此乃人伦常情,本官准了。另从抄没的荣党赃银中,拨五百两与你,以作安家之资。”
瑶色却道:“民女孤身一人,用不了这许多。愿将三百两捐于报恩寺,为先父母祈福;二百两赠予沈先生,谢他仗义相助。”
沈清臣连忙推辞。瑶色坚持,最终沈清臣道:“既如此,沈某便以这笔银子设一义学,专收贫寒子弟,名为‘慕瑶学堂’,以纪念周先生清风亮节。”
刘知府抚掌称善。
出得府衙,已是黄昏。长街寂寂,秋叶飘零。二人并肩而行,良久无言。
行至岔路,瑶色止步,轻声道:“先生大恩,瑶色永生不忘。如今事了,我也该离开金陵了。”
“姑娘欲往何处?”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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