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经手周家案的官员中,有一位姓徐的刑部主事?”
瑶色神色一凛:“徐崇礼?他是荣禄爪牙,家父的罪状便是他一手罗织。”
“徐崇礼三年前已暴病身亡,但其子徐文璟,如今是金陵织造局督办,与我有一面之缘。”沈清臣沉吟,“此人好附庸风雅,常收集古玩字画,尤爱文徵明...”
二人对视一眼,俱看到对方眼中的惊疑。
若徐文璟与盗画案有牵连,今日追杀是其所为,那他手中是否可能有第二阕《红情》?而他接近沈清臣,是巧合还是早有图谋?
地窖中一时寂静,只闻油灯芯哔剥轻响。
四
三日后的午后,徐文璟不请自来,踏入怡墨轩。
“沈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他一身宝蓝缎袍,手摇折扇,风度翩翩,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捧着锦盒。
沈清臣拱手相迎:“徐大人光临,蓬荜生辉。不知有何见教?”
徐文璟示意小厮打开锦盒,内盛一套五彩瓷文房,釉色艳丽,画工精妙。“前日得了这套乾隆官窑的文房,知沈兄雅好此道,特来共赏。”
沈清臣细看瓷器,确是真品,价值不菲。他不动声色:“如此厚礼,沈某愧不敢当。”
“诶,宝剑赠英雄,宝物赠知音。”徐文璟笑道,话锋忽然一转,“说来也巧,近日我得了一卷古画,似是文徵明手笔,却不敢断定,想请沈兄法眼一鉴。”
沈清臣心中一紧,面上仍平静:“不知是何画作?”
“《松壑清泉图》。”徐文璟紧盯沈清臣双眼,“不过此画有些古怪,题跋处被裁,画中暗藏玄机。我听闻沈兄近日也得了一卷类似的文徵明残画?”
地窖中,瑶色透过砖缝听到此处,手心渗出冷汗。徐文璟此来,分明是试探。
沈清臣微微一笑:“徐大人说笑了。文徵明真迹何等珍贵,沈某小小书斋,岂有这等福分。”
“是吗?”徐文璟合拢折扇,轻轻敲打掌心,“可我听闻,七日前西园夜半有火光,第二日清晨,有人见沈兄自西园方向匆匆而归,衣袍沾泥,神色有异。”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沈兄,明人不说暗话。周家那桩案子,水深得很,不是你我能蹚的。你把画交给我,我保你平安,另有重谢。若不然...”他眼中寒光一闪,“西园那晚的黑衣人,下次就不会失手了。”
沈清臣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徐大人既已把话说开,沈某也不再遮掩。画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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