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臣猛扯她衣袖,二人扑倒在地,箭矢擦发而过,钉入槐树,箭尾震颤不止。
七八道黑影自墙头跃下,皆着夜行衣,面蒙黑巾,手中钢刀寒光凛冽。为首者低喝:“交出画与密匣,饶你们全尸!”
瑶色迅速卷起画轴塞入怀中,沈清臣则抓起铁匣作盾,低声道:“往东墙退,那里有处狗洞,我白日探过。”
黑衣人蜂拥而上。沈清臣虽为文人,却自幼习武防身,铁匣横扫,格开两柄钢刀,另一脚踹中来人小腹。瑶色身法竟也灵动异常,闪过劈砍,自鬓间拔下一支银簪,反手刺入一黑衣人腕脉。
二人且战且退,至东墙下,果见荒草丛中有一破洞。沈清臣推瑶色先出,自己断后,铁匣硬挡一刀,火星迸溅。他趁机缩身出洞,外头竟是狭窄巷道。
“跟我来!”
瑶色拉住他手腕,七拐八绕,专挑阴暗小胡同。后方脚步声紧追不舍,呼喝声在巷弄间回荡。转过一处墙角,瑶色忽然推开一扇虚掩的木门,将沈清臣拽入,反手闩门。
门内是个荒废小院,杂草过膝,三间瓦房破败不堪。瑶色轻车熟路引他进正屋,移开神龛,露出一个地窖入口。
“此处是家父生前购置的暗宅,除我外无人知晓。”
下到地窖,瑶色点亮油灯。空间不大,却收拾得整洁,有床铺桌椅,角落里堆着些书卷。她将画轴放于桌上,面色凝重。
“那些黑衣人,似是官家做派。”
沈清臣点头:“出手狠辣,配合默契,绝非普通盗匪。姑娘的行踪,怕是早已暴露。”
瑶色苦笑:“妾身东躲西藏十年,终究还是被他们寻到。今日若非先生,我命休矣。”
“姑娘接下来作何打算?”
瑶色注视画轴良久,忽然抬眸:“先生可信妾身方才所言?”
“半信半疑。”
“那妾身再给先生看一样东西。”
她自怀中贴身处取出一枚羊脂玉佩,雕作并蒂莲状,晶莹温润。翻转背面,刻有两行小字:“瑶色媚香盈,嘉词无可呈”。
“这是...”
“家父与家母的定情信物,亦是当年婚书。这两句,是他为母亲写的诗。”瑶色指尖轻抚刻字,“而《红情》第一句‘瑶色媚香盈’,正是由此化用。三阕《红情》,皆以这两句藏头。”
沈清臣恍然。如此说来,若有人能续上后三阕,必是知悉周家秘辛之人。
忽然,他想起一事:“姑娘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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