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
是梦?
一个无比真实、真实到每一个细节都刻骨铭心、冰冷刺骨的噩梦?
难道……自己昨晚根本没有过去?只是因为连日筹划、心神紧绷,所以早早睡了过去,做了那样一个荒诞恐怖的噩梦?
她回忆着,猜测着。
对……一定是这样!一切都是梦!那墙上影子,那孩童哭声,那竹筐里的……都是自己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往事在作祟,是过于劳累的幻觉!
秦池春拼命说服自己,大口呼吸着清晨冷冽的空气,试图让狂跳的心脏平复下来。可心底深处,那股阴寒的、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恐惧感,却怎么也挥之不去。梦中那双深黑平静的眼睛,仿佛已经烙在了她的脑子里,只要一闭眼,就能清晰地“看”到。
就在她脑中一团乱麻,惊疑不定,努力将噩梦与现实剥离的时候。
“咚、咚、咚。”
三声平缓、清晰、力度均匀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房间内几乎凝滞的寂静。
秦池春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猛地一哆嗦,骇然看向房门。
门外,传来一个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女声,透过并不厚实的门板,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何时出发?”
这声音……
秦池春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冻结了!白未晞的话不多,但她也听到过她的讲话声,可经过昨夜的“噩梦”,心里边的感觉就全变了、
只因这声音!和昨晚梦中……竹筐里那颗头颅开口说话的声音……一模一样!同样的平淡,同样的缺乏活人应有的温度与波动。
“嗬……嗬……”她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响,只有急促的抽气声。冷汗如同打开了闸门,瞬间浸透了里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滑过她瞬间惨白如纸的脸颊。她死死瞪着房门,仿佛那后面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从她最深的梦魇里走出来的索命幽魂。
门外静默了一瞬,似乎是在等待回答。
秦池春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没有尖叫出声。她牙齿咯咯打颤,双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粗糙的褥子。不能慌……不能露怯……也许是巧合……一定是自己吓自己,还没从噩梦里完全清醒……
她用力吞咽了一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液,喉咙干涩得发痛,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试图让语调听起来正常些,却依旧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沙哑:“就……就快好了!姑娘稍等……我、我收拾一下,马上……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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