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干得……还不错?
至少,表面上是勤勉且颇有能力的。
朱元璋一直默默观察着儿子的表情,见他眉头紧锁,眼中疑惑越来越重,才缓缓开口问道:“怎么样?”
“标儿,你可看出了什么?”
朱标放下册子,沉吟片刻,组织着语言,如实说出了自己的观感:“父皇,儿臣……仔细看了。”
“单从这些记录摘要来看,胡惟庸及其党羽,处理政务确有其章法,行事果断,效率颇高。”
“一些积弊似有清理,几项政务推进亦见成效。”
“若不论其心术,仅论其理政之才与手段,儿臣甚至……甚至有些佩服其当断则断,雷厉风行之处。”
他这话说得谨慎,但也是实话。
胡惟庸能爬到今天的位置,绝不仅仅是靠钻营,确实有其过人的行政能力和手腕。
然而,朱元璋听完,脸上非但没有露出赞同之色,反而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如刀的光芒,声音陡然加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训诫!
“佩服?”
“标儿,你是大明的储君!是未来的天子!”
“对于臣子,你可以赏识其才,可以用其能,但绝不可用佩服二字!”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帝王特有,近乎冷酷的理性。
“臣子有才,是他们的本分,是朝廷用俸禄养着他们该做的事!”
“他们做得再好,那也是替咱老朱家,替大明朝办事!”
“你身为太子,若佩服一个臣子,那便是将自己放在了与其对等,甚至更低的位置!”
“久而久之,你的威仪何在?驭下之道何在?”
“切记,君王之道,在于掌控,在于平衡,在于使才为我所用,而非仰视其才!”
这番话说得朱标心头一震,连忙躬身:“父皇教诲的是,儿臣失言了。”
朱元璋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惶恐。
但话题并未结束,反而引向更深处。
“你方才说,从这册子上,看不出他们什么罪证,甚至觉得他们办事得力。”
“那你可知,为何你看不出?”
朱标摇头,这正是他困惑的地方。
若胡惟庸真的大肆贪腐,结党营私,处理政务时多少会留下痕迹,但这册子上的记录,至少从表面看,干净得让人生疑。
“因为他们早已不是一个人,一个派系在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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