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儿,你气什么?”
“他越是敢这么做,咱才越是看得清楚,他胡惟庸心里头,到底藏着多大的野心,多肥的胆子!”
他转过身,目光如电,落在朱标脸上。
“武英殿算什么?”
“他今天敢在武英殿宴请将校,明天,他就敢觉得奉天殿的龙椅,坐着也挺舒坦!”
“咱离京这些日子,怕是他早就忘了自己姓什么,真把自己当成这大明朝的当家主子了!”
“好啊,真好!他要演,咱就让他演个够!”
“演得越像,将来摔下来的时候,才越疼!”
朱元璋的语气里没有多少愤怒,反而有一种猎人看着猎物一步步走向陷阱深处的耐心。
胡惟庸的僭越举动,在他看来,不是威胁,而是加速其灭亡的催化剂。
朱标听着父皇的话,心中的惊怒渐渐被一种更深的寒意所取代。
他意识到,父皇对胡惟庸的所作所为,并非一无所知或无能为力,而是在冷静地观察,甚至……有意纵容?
朱元璋不再看那纸条,仿佛那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走到轩内一张石桌前,那里早已放着一本更厚,装订也更正式的册子。
他拿起册子,随手丢给朱标。
“再看看这个。”
“这是咱命人暗中查的,胡惟庸监国这段时间,他门下那些党羽,主要在吏部、户部、兵部这几个要害衙门,所经办处理过的大小政务记录摘要。”
“不是原档,是摘出来的要点和结果。”
朱标连忙接过册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开始认真翻阅。
册子上的记录很详细,分门别类。
时间、事项、经办人、处理意见、最终结果……
条理清晰。
他看得很快,越看眉头蹙得越紧。
但这次,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困惑。
从这些记录来看,胡惟庸及其党羽处理政务,效率极高。
积压的奏章被迅速批阅下发,拖延的公务被强力推进,一些棘手的陈年旧案也被雷厉风行地拿出处理意见。
在用人方面,破格提拔了一些人,但也处置了几个确有劣迹的官员。
钱粮调度,军需补给,河道修缮等事项,安排得也算井井有条,甚至有几项措施看起来颇有见地。
单从这些政绩来看,胡惟庸这个监国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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