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清算与报复之目标。”
“选择之权,在于尔等。”往世主的声音带着宿命的回响,“若此刻携鬼戮离去,凭借尔等通过八狱之功绩,戏诏官处足以交代,天狱规则亦不会阻拦。前路虽险,尚有斡旋之机。”
“然则,若选择启仪……”来世主的意念展示了无数纷乱的未来碎片,战火燎天,亲友泣血,秩序崩坏,以及在混乱中艰难孕育的一线微光,“尔等所认知之世界,将天翻地覆。”
归墟的绝对寂静,此刻却比任何喧嚣都更令人窒息。那无形的重压,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于抉择本身。
黄笙率先望向莫宁,那双惯常带着几分戏谑与疏离的眼眸,此刻唯有纯粹的信任与支持:“小学徒,这曲子怎么唱,听你的。我的琴音,随时可为你的抉择定调。”他言下之意,无论莫宁选择安稳离去,还是掀起滔天巨浪,他都将紧随其后。
鬼戮沉默着,他周身萦绕的战意与冤屈之气,是仪式最关键的核心。但他没有任何催促或表示,只是将那双燃着幽暗火焰的眸子投向莫宁。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诘问——是带着这份沉冤苟安一隅,还是以此为契机,向那扭曲律法的至高存在,掷出复仇与破局的一击?
魄山向前踏出一步,并非逼近,而是以一种磐石般的姿态,立于莫宁身侧稍后的位置。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吾之盾,可守一人,亦可守一域,更可守一‘抉择’。无论此路通向何方,阻路者,皆碾碎。”他没有说支持启仪还是离去,他只表明,无论莫宁的决定是什么,他都将成为最坚固的屏障,承担起最沉重的压力。
所有的目光,有形的,无形的,过去的,未来的,都汇聚于一点——莫宁的身上。
他站在那里,魂体在归墟的背景下显得异常渺小,却又因为承载着这足以影响三界格局的抉择,而显得无比庞大。他的脑海中,无数画面飞速闪过。
是旌剑门残垣断壁的景象?是冥渊那冰冷无情、却也在极致残酷中给予他新生力量的训练?是暮红师姐如红莲般温暖的照顾?是阿橙萝那真假难辨、却系着同命蛊的笑语?是慈诏使那悲悯而疲惫的眼神?还是天律殿律刃那漠然无情、视众生为蝼蚁的银白面具?
安稳离去?带着鬼戮,返回阴诏司,复命。戏诏官或许会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冥渊可能依旧面无表情。然后呢?天律殿对轮回的篡改将继续,魔族的渗透会更深,慈诏使依旧被禁制束缚,阴诏司束手束脚。而鬼戮的冤屈,将永远沉埋。他们此行所做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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