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客房里。
夏夏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心还在砰砰的跳。
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套干净的衣物,另一只手,却始终没有松开那个小小的药瓶。
站在原地缓了好长时间,她才走向浴室。
浴室里很快传来她放热水的声音,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了她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
她低下头,摊开手掌。
那瓶白色的药片,在掌心静静躺着,玻璃瓶身折射着头顶冷白的灯光。
陈景深的话,蒋津年怀里的温度,黄初礼苍白的脸,还有自己那卑劣的,趁机紧紧抱住蒋津年的冲动,所有的一切在她脑中疯狂回旋。
她缓缓收紧手指,药瓶硌得掌心生疼。
舍不得。
她真的舍不得离开蒋津年。
哪怕只是一点虚假的温暖,一点基于愧疚的关怀,她也像快要溺死的人抓住浮木一样,舍不得放手。
可是,她真的要走上那条不归路吗?
泪水无声地滚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也滴在她紧紧攥着药瓶的手背上。
而一楼客用洗手间里。
黄初礼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她同样有些冰凉的手指。
她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眼圈微微泛红,但眼神已经重新变得沉静。
她想起主卧窗帘后的那个监控器,想起陈景深此刻可能正盯着屏幕。
然后深深呼了一口气。
等到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沈梦正在布菜,想想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到蒋津年后,乖乖叫了声“爸爸”。
蒋津年应了一声,在黄初礼身边坐下。
餐桌上的气氛更加微妙。
沈梦努力找着话题,想想也察觉到大人们心情不好,吃得格外安静。
夏夏一直没有下来。
饭后,蒋津年主动收拾了碗筷,黄初礼则陪着想想在客厅玩了一会儿拼图。
等到想想被沈梦带去洗漱准备睡觉,客厅里只剩下蒋津年和黄初礼两人时,那种无形的紧绷感再次弥漫开来。
蒋津年走到黄初礼身边,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初礼,刚才在门口……”
“我知道。”黄初礼打断了他,她抬起头,看向他,目光清澈,甚至带着一丝理解:“夏夏情绪崩溃,你只是帮她,不用解释。”
她的语气太过平静,反而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