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水流,嘴角似乎向上提了提,形成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辛苦了。”
他的目光在安藤身后的特工身上略一盘旋,又落回安藤脸上,“目标人物家属的安全管理,已由本部接管。职责所在,万请海涵。”
安藤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骤然变得铁青。
一只手猛地扣紧了腰间枪套,手背上的青筋和惨白的指关节形成刺目对比。
然而,有田身后那两人的右手早已自然搭在并未扣上的西装前襟下缘.
“安藤君,你也是奉命办事有时候还是要替自己考虑考虑,难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为帝国尽忠吗?”有田城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味道!
他身后两名满铁人员动作整齐划一,身形下沉半寸,右手随时做好拔枪射击的准备,弄堂里陡然弥漫开无声的火药味。
安藤喉结滚动了一下,那只扣着枪柄的手,最终还是缓慢地卸下了力道。
“…了解。”安藤的声音干瘪嘶哑,极力压制的怒意几乎撑裂他的声带。
他猛地转身,一言不发,带着手下如同溃散的败兵,迅速淹没在幽深弄堂的浓重阴影尽头。
有田城嘴角微微上扬,极其从容地抚平了本就挺括的西装前襟。
然后,他缓缓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方干净的白色绢帕,极其仔细地展开。绢帕中心,静静躺着一样东西.
一枚廉价的白玉兰骨朵造型的发夹,陈旧的小白花瓣已经有了细微的裂痕,别针根部隐隐能看到一点点铁锈的痕迹,这毫无疑问正是小惠今天早上出门时,郭彩玉亲手给她别上的那一个!
有田城将这支白玉兰发夹托在纯白绢帕的中央,轻轻递到两人面前,
“令媛的物件。”他的声音仍是古井无波,却带着彻骨的寒气,郭彩玉脸色瞬间大变,他仿佛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慢慢的伸手接过白玉兰发夹,然后,郑重的将它别在校徽的头上,
有田城收回手帕,身后的一名手下立刻无声地上前一步,动作迅捷如扑食鹞鹰,一只戴皮手套的大手铁钳般攥住了小惠细瘦的臂膀!巨大的力量痛得女孩发出一声压抑在喉咙里的短促惊叫。
“夫人,失礼了。”藤原的声音毫无波澜,如同下达行军命令,“项先生正在等你们。”
那“等”字落入郭彩玉的耳中,比苏州河上冬月的寒风更加凛冽刺骨,彻底击穿了她残存的最后一丝希冀。
满铁的三个灰色幽灵不容分说地裹挟着郭彩玉母女,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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