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了独孤弋阳便是元凶,双方便再无转圜余地。残害少女,数十条人命……此等滔天罪恶,一旦曝光于天下,你我都清楚会是什么后果。”
“尚未最终确认有多少人被残害。”魏长乐接口,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与悲悯,“目前可知被害者最少有二十余人,但依推断,牵涉其中的无辜女子,数目远不止于此。这样的惨案,远比香莲所说更要严重,更要丧尽天良,难道还要因为所谓的顾全大局瞻前顾后?”
“好,姑且不论具体数目。”辛七娘俏脸如覆寒霜,“如此丧尽天良之行径,若证据确凿,人犯在手,依法论处,独孤弋阳断无生理。届时,监察院便是骑虎难下,只能秉公执法,半步退不得。诚然,此举或可大快人心,然则也必然彻底激怒独孤氏,朝局动荡,恐在顷刻之间。”
“那依大人之意,难道便按兵不动,任其继续为恶?”魏长乐声音陡然绷紧,脸色冷硬如铁。
“非是按兵不动。”辛七娘摇头,语气斩钉截铁,“是谋定而后动。冥阑寺必须查,而且要查个水落石出,片瓦不留!但此刻,绝不能动用监察院明面上的力量,至少不能大张旗鼓。”
“大人的意思是……?”
“当务之急,是确认藏经殿内的核心秘密。”辛七娘蹙眉深思,语速渐快,“里面究竟是否真是独孤弋阳?除他之外,还有哪些人参与?那些少女因何被害,幕后是否另有图谋?殿内武力配置究竟如何,有无我们尚未知晓的高手?若里面真是独孤弋阳……”
她顿了顿,眼中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微光,“我们便绝不能擅动,必须立刻密奏宫中,呈报太后,由她老人家来做最后裁决。”
“那倘若……不是独孤弋阳呢?”魏长乐追问。
辛七娘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杀意凛然:“那便简单了。满寺妖孽,玷污佛门净地,荼毒生灵,罪无可赦。有一个,杀一个,有一双,斩一双!定要杀得干干净净,以祭冤魂,以正法典。”
便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略显紧张的中年男子声音:“司卿大人,属下郭腾求见!”
“进来。”
一名年过四旬,身着监察院标准服饰的男子快步走入,躬身行礼,姿态恭谨,额角却隐有细汗。
“新昌坊一带,是你负责?”辛七娘声音听不出喜怒。
“回大人话,新昌坊一应情报汇集梳理,确由属下负责。”郭腾躬身答道,不敢抬头。
辛七娘冷笑一声:“冥阑寺,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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