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所见,寺中婆子以此物,将一具尸首化得干干净净,连骨头渣滓都未曾留下。”
辛七娘目光在那瓷瓶上停留一瞬,随即抬起,落在魏长乐脸上,声音放轻了些:“你看真切了?确是那算命先生,引你去了冥阑寺?”
“绝不会错。”魏长乐斩钉截铁,“大人此前曾吩咐,暂不必紧咬白衣主人不放,首要之务乃擒获摘心案真凶。而天机与此案牵涉极深,我既撞见他,岂有任其脱身之理?”
辛七娘螓首微点,陷入沉思。
“看来大人先前所料,分毫不差。”魏长乐声音低沉,“无论那白衣主人是否真是独孤弋阳,摘心案的真凶,从一开始,目标确实是这白衣主人。荼害香莲和众多少女的白衣主人,肯定就是在那藏经殿内。”
辛七娘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我早说过,真凶步步为营,将监察院卷入此案,绝非偶然。如今这天机更是明目张胆,亲自将你引至冥阑寺门前,其意图,已是昭然若揭。”
“我无法断定,天机此举,究竟是欲借我等之手,铲除冥阑寺这股恶势力,还是如大人所推测那般,旨在挑起监察院与独孤氏的正面冲突。”魏长乐身体微微前倾,神情凝重,“故而才连夜惊扰大人,禀明一切,望大人定夺,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辛七娘不答反问,眸光湛湛:“以你之见,当如何?”
“若由我决断......!”魏长乐毫不犹豫,语气斩钉截铁,“当行雷霆之举。即刻调集监察院精锐好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冥阑寺,一举控制全寺上下,尽数拘捕。下官敢断言,只要行动够快、够狠,令彼等措手不及,必能起获大量罪证。尤其是那座藏经殿,务必强攻拿下,不容内中之人有片刻喘息销毁证据之机。”
辛七娘听罢,面上并无波澜,只淡淡道:“若攻入之后,果然在藏经殿内找到了独孤弋阳,人证物证俱在,届时,你又待如何?”
“自然是依律法办事,严惩不贷。”魏长乐沉声道。
“如此说来,我上次与你说的那些话,你全然当了耳旁风?”辛七娘轻轻一叹,“避免与独孤家正面冲突,莫在此时激怒独孤氏……你当我是与你玩笑?”
魏长乐摇头:“大人教诲,言犹在耳,我自然不敢忘。正因顾及大局,我才觉得当务之急,确实是擒获摘心案真凶,从其口中撬出背后真正的动机与主使。”
“既如此,你又何来强攻冥阑寺之议?”辛七娘语气转冷,隐隐含着一丝责备,“届时若真杀将进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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