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卑职分内之事。”张默恭敬答道,“摹形处专司此职。单卑职一人,每年经手画像便不下二三百幅。”
“可曾……绘过与这画像相似之人?”
“形貌偶有相似者,自然有过。”张默答得肯定,“但卑职可以断言,画像上此人,绝不在卑职过往所绘之列。这一点,卑职敢以多年眼力担保。”
魏长乐微微颔首:“也就是说,此人的画像,并未录入灵水司的档案库。”
张默谨慎道:“监察院设立近九载,卑职是五年前入院,三年前升任摹形处不良将。最近三年所有入库画像,皆经卑职亲手核对确认。卑职只能保证,这三年内,绝无此人之画像入库。”
魏长乐明白,对于常人,千万幅画像自是难以尽记。
但张默这等专精此道、位居不良将的高手,自有其独特的记忆法门,于形貌特征过目难忘,出错的概率微乎其微。
“若大人想寻此人过往踪迹,卑职可返回灵水司,在旧档中细细翻查一番,或能有所发现。”张默主动提议,又补充道,“只是……需得辛司卿首肯方可调阅旧档。”
张默只道魏长乐深受辛七娘赏识,此等小事当无阻碍,却不知辛七娘方才那般明确的劝阻之意。
魏长乐未接调阅旧档的话头,转而问道:“张先生,监察院监察百官,是否京中绝大多数官员的画像,灵水司皆有存档?”
“是。”张默点头,“此乃灵水司分内之职。地方官员或有疏漏,但神都各司衙门的大小官员,画像存档十有八九。”
“所有人?”魏长乐追问。
张默一顿,忙道:“是卑职失言了。出身五姓直系的官员,摹形处并无存档。大人知晓监察院五律,其中第三条明定:未经院使大人亲准,任何人不得擅自监察五姓嫡系出身之人,更不得主动与之冲突。”
监察院五律,魏长乐自然烂熟于心。
当初入院时,院使殷衍便曾亲口告诫。
殷衍说得明白,五姓乃大梁根基,擅动五姓,无异于动摇国本。
太后虽予监察院重权,于此条却划下红线。
太后自身便是这帝国架构最大的受益者,亦是五姓出身,又岂会允监察院触及自身根基?
“如此说来,五姓直系子弟的画像,监察院中一概没有?”
“是。”张默确认。
就在这时,榻边传来窸窣声响。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香莲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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