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每一页,都能轻易翻开。”
魏长乐心中霎时雪亮——她一定知道。
她知道画中人是谁,知道那白衣主人意味着什么。
但她不能说,或是不愿说。
而辛七娘不愿说的事,纵有千般手段,也绝难撬开缺口。
他不再追问,只是郑重地拱手,深深一揖:“多谢司卿大人提点。”
卷起那幅已然变得沉重的画像,他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衣袂带起微风,搅动了满室凝滞的香息。
“魏长乐……!”
辛七娘的声音自身后追来。
他脚步顿住,半侧过身:“大人还有吩咐?”
辛七娘缓步走近,绣鞋踩在光洁的木地板上,几不可闻。
她在离他两步之遥处停下,那双总是含着几分威仪的眼眸,此刻竟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柔和。
“我欣赏你的胆魄。”她轻声道,“你心中有热血,有侠义,重情重义……这都是我欣赏之处。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对你另眼相看。”
“大人抬爱,长乐惶恐。”
“你若信我并非害你,便听我一句劝。”辛七娘的语气骤然变得肃然,美丽的脸上笼罩着一层罕见的凝重,“到此为止。至少……在院使大人给你明确指示之前,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
魏长乐沉默地看着她,忽然问:“大人可愿随我去一趟隐土司?”
辛七娘微怔:“何意?”
“香莲就在隐土司。”魏长乐的声音很稳,却透着一股难以撼动的力量,“每次回想起当年遭遇,她便会陷入深入骨髓的恐惧,乃至昏迷。她的人生几乎被彻底摧毁,即便拐卖她的赵老四已死,也只能稍稍平息愤怒,却抹不去半分恐惧。她强忍战栗与痛苦,陈述噩梦,所求的……不过两个字。”
辛七娘静静地望着他的眼睛。
“公道。”魏长乐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而且,需要这公道的,恐怕远不止她一人。那白衣畜生究竟荼毒了多少人,我们尚不清楚,但绝不会只有香莲一个。”
辛七娘丰润的朱唇微微动了动,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在许多人眼里,她们或许低贱如蝼蚁。为蝼蚁奔走呼号,在大人看来,是否很可笑,很幼稚?”魏长乐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却无半分动摇,“我不在乎摘心案凶手最终图谋为何,也不在乎那白衣主人究竟是哪方神圣。但香莲这样的人,既然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于我身上,我便无法视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