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
这个消息如石入静水,激起层层涟漪。去洛阳?做女师?教导他人?
“月俸二两,食宿全包,每年有两次探亲假。”毛草灵补充,“更重要的是,你们将成为圣贤女塾的第一批‘种子’,把在这里学到的东西,带到更多地方,教给更多女子。”
她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愿意去的,向前一步。”
短暂的犹豫后,周秀儿第一个踏出。紧接着,陆陆续续,又有十一人站了出来。剩下的女孩中,有的要回家照顾父母,有的已定了亲事,但眼中都有不舍。
“好。”毛草灵点头,“这十二人,三日后启程赴洛阳。其余学子,女塾会为你们开具‘结业凭证’,将来无论求职、婚配,此凭证皆可作为才德之证。”
结业典礼结束后,女孩们各自散去。周秀儿被毛草灵单独留下。
“秀儿,你去洛阳,你娘可同意?”毛草灵问。
“同意的。”周秀儿点头,“我爹的伤好多了,现在能下地走动。弟弟进了村里的学堂,妹妹也能帮我娘做些家务。我娘说,‘去吧,闺女,去更远的地方看看’。”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绣帕,双手奉上:“娘娘,这是我给您的。”
绣帕是素白缎子,上面绣着一株兰草,寥寥数针,却栩栩如生。最奇的是,兰草的叶片用了三种深浅不同的绿丝线,通过针脚疏密营造出光影效果——这是江南顾婆婆的独门技法“三色晕”,周秀儿只学了半年,就已掌握精髓。
“绣得真好。”毛草灵接过,仔细端详,“在女塾这一年,你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周秀儿想了想,认真回答:“最大的收获是知道——女子也能读书,也能学艺,也能靠自己的本事活得堂堂正正。以前在渔村,总觉得女孩子就是嫁人生子,一辈子围着锅台转。现在我知道了,路不止一条。”
毛草灵欣慰地笑了:“记住这句话。去了洛阳,不仅要教技艺,更要把这个道理传给下一批学子。”
“我会的。”周秀儿郑重承诺。
三日后,长安西门外,十二辆马车整装待发。每辆车配一名车夫、一名护卫,都是李璟从禁军中挑选的可靠人手。马车里除了行李,还装着女塾的教材、绣样、药材样本,以及毛草灵亲笔写给洛阳刺史的荐书。
送行的除了女塾师生,还有许多闻讯而来的百姓。周大娘也来了,挎着篮子,里面是刚蒸的馍馍和煮鸡蛋。她抱着女儿,眼泪止不住地流:“去了那边,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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