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后只是在和自己的欲望对赌。”
他转身,目光落在花痴开身上:“所以我创建了‘天局’,建造了镜城。我要让全天下所有的赌徒都来这里,让他们看清自己的欲望,然后……心甘情愿地献祭。”
“所以父亲是你杀的?”花痴开的声音冷得像冰,“那些被你引诱来赌命的赌客,那些家破人亡的悲剧,都是你所谓‘看清欲望’的实验?”
“实验?”花千手笑了,那笑容里有种癫狂的温柔,“不,儿子。这不是实验,这是救赎。我在帮他们解脱——从欲望的轮回中解脱。你看那个拳宗掌门,他执着于武道,为此走火入魔,痛苦半生。现在他解脱了,连痛苦都不再记得。”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解脱?!”菊英娥厉声道,“为什么要拖这么多人陪葬?!”
花千手沉默了。他走回赌桌,手指轻抚水晶桌面:“因为我还不能解脱。我还有最后一局要赌。”
他抬眼,琥珀色的瞳孔锁定花痴开:“儿子,十二年前我设局假死,把你托付给夜郎七,是为了让你远离赌坛。可你还是来了,带着你母亲的仇恨,带着夜郎七教你的技艺,一步步走到我面前。这就是宿命——花家的宿命。”
“你到底想说什么?”花痴开的手已按在腰间——那里藏着夜郎七给他的最后底牌。
“我想和你赌一局。”花千手平静地说,“就赌你一直追寻的真相。如果你赢了,我告诉你当年所有的秘密,解散‘天局’,任凭处置。如果你输了……”
他顿了顿,声音轻柔:“你就留在镜城,成为我的继承人。我们一起,继续这场伟大的救赎。”
镜厅陷入死寂。万千倒影中,父子二人的目光在虚空里交锋。
花痴开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有苦涩,有愤怒,还有一种解脱般的释然。
“好,”他说,“我赌。”
菊英娥抓住他的手臂:“痴开!不要中计!他——”
“母亲,”花痴开轻轻挣开她的手,目光始终锁定花千手,“这十二年来,我活着只有一个目的:找到杀害父亲的凶手,为父报仇。现在凶手找到了,却是我父亲本人。你觉得,我还能怎么办?”
他走向赌桌,在花千手对面坐下:“赌什么?”
“就赌最简单的。”花千手从桌下取出一只木匣,打开,里面是六枚玉骰——与花痴开怀中那枚一模一样,“‘千手观音’的终极赌法:六骰同掷,猜点数总和。但规则要改一改——”
他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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