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礼呵笑一声。
“我把右边那栋别墅买下来了,我住那儿。”
徐斯礼一脸不爽的样子:“都能住这儿了,还沦落到卖房子?”
陆山南淡声道:“可能是因为这里也不是很高档吧。”
时知渺用筷子敲了敲碗边,拉长声音:“喂——”
两个男人同时闭嘴。
饭后,陆山南稍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
他拿起外套,看向徐斯礼:“徐总,不送送我?”
徐斯礼一脸荒谬:“怎么?大舅兄怕走夜路被人劫色?”
陆山南已经穿好风衣,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隽:“对,而且还不太认识路。有劳妹夫了。”
看在那句“妹夫”的份上,徐斯礼转头轻轻拍了拍时知渺的头顶:“宝宝先上楼,我送送大舅兄,回来帮你洗头。”
时知渺看着这两个男人,有点担心他们打起来,但想想应该不至于,这才说:
“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夜色里,中间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像某种无形的结界。
走到一半,陆山南从口袋里掏出什么递给徐斯礼。
徐斯礼看都没看:“你有病?渺渺怀着孕,我不抽烟。”
“你瞎?”陆山南手里的盒子不是烟盒,“糖果,柠檬味的。我早戒了,你也戒了吧,我怕你得肺癌早死,留下渺渺和孩子孤儿寡母。”
徐斯礼冷淡:“大男人随身带糖,怕低血糖犯病?建议你赶紧去医院挂个号看看,免得费劲巴拉地跟陆锦辛抢陆家,到头来却猝死了,便宜了你那个便宜弟弟。”
一个咒对方早死,一个咒对方猝死。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别开视线,继续往前走。
空气安静了片刻,陆山南忽然开口:“我刚知道你们去年查了时家大火的事。”
徐斯礼没说话。
陆山南双手插在口袋里,侧头看他:“谢谢。”
他知道徐斯礼不需要他的感谢,甚至可能还觉得他没立场道谢,毕竟徐斯礼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时知渺,而他陆山南也早就不是时家的人。
但不管徐斯礼需不需要,他还是想说——谢他陪着时知渺查,没让她一个人面对;也谢他竭尽全力,给了那场大火一个结局。
夜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
徐斯礼没接话,也没嘲讽,只是朝前方那栋别墅扬了扬下巴:“到了,就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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