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八点半准时到达医院,她今天没有门诊,先撰写几份出院小结,等组里的成员都到齐后,就一起去例行查房。
询问病人的情况、跟病人家属沟通治疗的问题、与其他医生讨论疑难病例,还抽空去了一趟呼吸内科,会诊了一位合并肺部感染的心脏病患者。
她这一个上午过得十分充实,还有好几个同事注意到今天的时医生好像比平时更……温柔?
虽然她平时也是温温和和的,但今天格外轻声细语,解释病情时语速放慢,安慰家属时语调柔软,连批评实习医生医嘱写得不规范,都带着点“下次注意就好”的宽容。
护士站的小陈和另一个护士咬耳朵:“时医生今天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啊?说话这么轻。”
“可能是吧……”
但其实时知渺是因为一直记着口袋里的手机还在通话中,所谓的温柔,实际上是心虚,生怕被人看出外表一本正经的女医生,私下里和老公连续通话十几二十个小时还舍不得挂断……
从呼吸内科回到心外科,时知渺坐回电脑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通话已经22小时17分。
真腻歪啊……
可相隔上万公里的距离,因为这根无形的线,好似变得没那么遥远了。
时知渺一边谴责自己儿女私情,一边先给手机充上电,以防没电自动挂断⁄(⁄⁄•⁄ω⁄•⁄⁄)⁄。
接着又取出一副蓝牙耳机,戴上。
耳机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刀叉轻轻触碰瓷盘的声音,还有隐约的英语交流声。
纽约那边是晚上,徐斯礼应该是在用餐,手机大概被他放在西装内袋里,声音闷闷的,却好像把他周遭的气息也一起包裹了过来。
时知渺莫名有种被他“揣在口袋里”带着走的错觉。
她耳根微热,赶紧摇摇头,把注意力拉回眼前的病例报告上。
一旦专心工作,她就逐渐忘记其他,直到耳朵里毫无征兆地响起徐斯礼的声音:
“宝宝?”
时知渺看报告看得正入神呢,冷不丁听到他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徐斯礼真的来到她身边,连心跳都快了那么几拍。
周围还有其他同事,时知渺没敢出声,连忙点开电脑版微信,找到徐斯礼的对话框,打字:
「你吓我一跳。」
徐斯礼的笑声透过耳机传来,酥酥麻麻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啊,我们又没有干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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