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穆晁被判流放之后,穆家反应颇大。
“他们所有在朝为官的人,除穆昶以外,今日散朝之后,全都写了奏折上书,请求皇上收回成命。
“就连他们老夫人,也就是皇上的亲外祖母,都穿戴好一身诰命冠服入宫哭诉去了。
“今日皇上想必难得清静。
“不过,圣旨已下,况他们犯罪是事实,结果已然无可挽回了。”
月棠听完说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怎么喜欢与这些同窗交往。最近怎么有兴趣联络起来了?”
韩翌赧然一笑:“过去迂腐,自命清高,不屑入流,如今学着郡主为人行事,也开窍了。”
他没有说的是,他从几乎抱持着自暴自弃的态度迈入端王府当长史、被月棠窥破心思时的拷问,到在晏北面前展现出发自内心的卑微而受到月棠对他心态的敲打,又到她察觉到自己孝字压身时给予的体恤……
从中他看到了月棠面对磨难举重若轻时作为天潢贵胄的无上威严,也看到了在权力背后,她展示出来的为人的真诚。
渐渐他觉得在王府里做个郡主的长史,并不像外人看来的那么委屈。
从前很羞于提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反而为这个际遇感到骄傲。
这使他很想要认真为……端王府做点事情。
最起码,他也不能输给靖阳王府的长史。
当这个念头升起,从前他不屑地攀交应酬,当尝试着迈出脚步后,几次下来也游刃有余了。
“极好。”月棠点头,“我们端王府在文官这边,没有什么消息渠道,你能打入进去,非常不错。
“在外应酬的一切花费,你去账房支取便是。”
“谢郡主。臣照章程走。”
韩翌应下来。兰琴擅于治家理财,王府的私产打点得妥妥当当,他要是一味推辞,反倒矫情了。
月棠望着他:“你确实变了很多。”
又道:“方才梅卿的事,你也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韩翌顿了下,身子弯下去:“什么都瞒不过您。臣有几次看到梅卿背地里被气哭,所以……”
梅卿和徐鹤的事旁人本不好多嘴,但韩翌身为长史,相当于府里的管家,看她屡受困扰,也不能不护一护短。
但他也不便直接出面,徐鹤那人可不见得会听他调停。
只有月棠,作为梅卿的主上,出面发话名正言顺,也更有能力为梅卿决断此事。
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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