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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归疑惑,饭是要吃的,谢府这么多年,谢简在不在都得吃饭,称“老子”也行,祖师洪涵雅量不会介怀这个,相较而言,其实“父亲”更逆耳些。
于是渟云看面前婆子越发真诚了几分,慎重点头应下,特回了一句“有劳”,待婆子走了,先把那一碟杏捞出来放在旁儿,转头招呼辛夷等人上前分果子吃。
“你藏着那个做什么,杏子吃多了沤酸水。”辛夷指了指盘子。
“做点果脯啊。”渟云恐她要抢,揽手把盘子捧起来,赔笑道:“再过十来日,东西大街小巷都有卖,我出银钱,叫陈嫲嫲捎上一筐,今儿你就别吃这个了。”
“谁要与你争那个,你防贼样子做什么。”辛夷叫屈,杏又不是山珍海味天上有地下无的,不过是早一口晚一口,谁稀得。
两人吵吵闹闹,旁人见怪不怪各行其事,冷胭随着苏木上前,飞快捏了两粒樱桃在手心,赶忙退到旁儿接着拣摘篮子里的三七块。
她倒不知渟云病后为何性情大改,既不抄书,也不养草了,成天跟三七过不去。
跑腿的丫鬟往院里好几趟,人送根嫌糙,送片嫌薄,送粉嫌细,非要自个儿拿药铡药碾在那削切割磨的,磨这许久,似乎还没磨出个满意来。
余光打量,果不多时,渟云吃喝闲憩片刻,寻了个竹匾将杏子一一摆好晾到屋外,回来依旧是在捣腾药碾里三七。
磨过一阵,她伸手拈起些许在指尖揉搓分辨颗粒粗细,瞬间垮了脸一副丧气模样,混若嫌弃的很。
晃眼又看窗边已现霞色,差不多是要拾掇往谢老夫人院里去了。
数日浮生闲时,偷到了尽头。
“这还不成啊。”辛夷一看渟云瘪嘴,就知磨的三七不合她意,就是不知道究竟啥样的才合她意。
辛夷拨弄药碾道:“这究竟得磨成啥样才算完啊,它就是个三七,咱就是像驴那样往脖子上套个绳转着圈的磨,也不能把它磨成仙丹。”
“你怎么说话跟陈嫲嫲越来越像了。”渟云被逗的笑,笑罢却也没回答辛夷问话,自顾拿开碾子,取了个小勺把碾槽里三七粉舀出来倒在旁边摊开的油纸上。
虽没能是自个儿想要的样子,药材东西浪费了可惜,收在那总是有用处。
舀舀倒倒刮尽了槽中碎屑,再将油纸折包系上绳子交由辛夷拿去干燥处放着,改日有个需缺,现取现用就是,免了等着人再去库子取。
待到两人俱是空了手,冷胭犹豫数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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