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干系清晰明了,早该有点数的。
只渟云身陷病患,最是忧恐惧怕所谓君臣文武,故而刻意没去惦记。
更素日里身旁来往的婆子丫鬟一切如常,不像是祸在旦夕,又观照来时叮嘱“无童蒙所求”,她这几日愈加安宁于内心,忘情于外物。
不相干的知道了,少不得要背地里贬损一句掩耳盗铃浑浑噩噩扶不起根苗。
大娘子院里的五姑娘,年岁还小些,同样的祸事,人早过了这道儿坎权当做个笑话讲,下能逗乐婆子奴仆,上能哄着娘亲祖宗,此处倒是摆上了谱,一副蒲柳身子稍经风霜比谁都养的久。
所幸这些碎语闲言且没能传到渟云耳朵,以她所思,不外乎祖师所著:无为无事人,方得真逍遥,且自闲散的颇为心安理得。
但现儿不多时就要往谢老夫人院里去,收杏换衣挽发描妆活儿一桩接一桩,忙忙问茫茫,碌碌求禄禄,逍遥二字,要等来日了。
无妨无妨且无妨,顺乎于自然,本也是无为。
台阶走到最后一步,追出房门的辛夷在身后大呼小叫道:“你别跑啊,摔了算谁的,急着收让我来不就好了。”
渟云充耳未闻,双脚并拢小跳,稳稳落在檐下青砖铺设的地面上,抢着往竹匾去。
一篓果子本就不多,菱角樱桃再去其二,杏子仅余三分一。
胜在个个饱满有核桃大,香气浓郁到几步远都能闻着甜,好似再在院子里放一会,保不准有马蜂飞过来吃的只剩一张空皮。
虽她在谢府里从没见过马蜂,但山上的马蜂是吃果子的,吃杏吃桃最爱吃柿子,和乌鸦喜鹊还有一种脑袋白白的鸟,秋日天里漫山遍野的吵。
也许在人没看见的地方,那些鸣虫飞鸟亦是抢的你死我活,打的不可开交。
蝼蚁尚且要为口吃的吵,人又怎么能不吵呢?
她端起竹匾,点着杏子个头又数了一遍,虽是不多,尝鲜正好,数量少还能炮制的快些,趁着近日连续大晴,多不过三五天就能收满个茶叶罐。
师傅不常吃零嘴,要能存久些,罐子隔水防潮,合适的很,连大小都恰如其分,可以双手捧着捂着回观子去。
可惜这些须臾琐事,全然盖不住宋府厅堂血腥,反愈加带着那些陈年旧景一波接一波的往上涌。
可不就是马蜂吃果子,鸟也吃果子,果子掉地面上,什么玩意儿都捡了吃,所以当初在晋王府,自个儿索性认了命,费了牛鼻子劲儿和袁娘娘学箭,指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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