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八个字,寻常百姓挂在嘴边或许轻巧,但在皇家,分量极重。
赵珩深吸一口气。
“婉卿。”
他声音低沉,没了方才那股子亢奋的劲头,而是多了几分郑重。
苏婉卿正要退开半步,被他一把拽住。
“有卿在侧,孤这心里头,哪怕是天塌下来,也有个替孤顶……不是,也有个替孤出主意的人。”
苏婉卿原本还有些感动,听前半句正要眼眶泛红,听到后半句差点没绷住:
“殿下是想说,天塌下来,臣妾个子高,正好替您顶着?”
“胡说!”赵珩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孤是想说,哪怕全天下的人都想看孤的笑话,只要你还要孤,孤就什么都不怕。”
听到这话,苏婉卿身子软了下来,被他紧紧抱着。
“殿下这张嘴,今儿是抹了蜜不成?”
她轻哼一声,指尖在他胸口戳了一下,“刚才还为了林将军要死要活,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人看,这会儿又来哄臣妾。若是让外头那帮提着脑袋拼命的将士听见,怕是要寒了心,以为殿下是个只知温柔乡的昏君。”
“谁敢!”赵珩眼珠子一瞪,随即又嘿嘿笑开了,那股子无赖劲儿上来,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昏君便昏君。只要是为了婉卿,孤做一回烽火戏诸侯的昏君又如何?反正这正阳门外的火也是现成的,不用特意去点。”
“越说越没边了!”
苏婉卿脸颊微烫,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这话若是传出去,御史台明儿就能用唾沫星子把东宫给淹了。”
赵珩拉下她的手,神色难得正经了几分。
“让他们喷去。孤把话撂在这儿,这江山若真能坐稳,那把椅子,孤只让你陪着坐。什么三宫六院,孤嫌吵,伺候不过来,也没那个闲工夫去断她们的官司。”
苏婉卿心头猛地一颤。
这话是大逆不道,也是帝王家最不可信的誓言。
古往今来,多少太子潜龙在渊时指天誓日,一朝登基便忘得一干二净。
可看着赵珩那双眸子,透着一股子傻气的赤诚,她竟鬼使神差地信了半分。
“殿下慎言。”
她垂下眼帘,“外头还在拼命,殿下与其在这儿许空头愿,不如想想到时候林将军,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才不至于让他觉得殿下是个只想把他扣在江南看家护院的小气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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