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水瓶和一些药粉药水。
“孩儿,再去烧点开水放温!柴米,帮我按住它!”
柴米赶紧上前,用力按住牛犊虚弱的身体。老张手法利索,先在牛犊颈部剃掉一小块毛,消毒,然后熟练地将针头扎进静脉,开始推注温热的生理盐水。牛犊只微弱地哼了一声。
“先补充点水分和电解质,稳住点。”老张一边推注,一边说,“看着像病毒或者细菌感染引起的急性肠炎,就是犊痢。拖得太久,肠道都损伤出血了。光补液不行,还得消炎、止泻、保护肠粘膜。”
他配好药水,又在另一个部位注射进去。随后,他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示意柴秀端来温水兑好。“来,把它头稍微抬起来点,慢慢灌进去,小心别呛着。”
柴米和柴秀配合着,小心翼翼地把药水一点点灌进牛犊嘴里。牛犊似乎连吞咽都有些困难。
“今晚是关键。”老张擦擦手,眉头紧锁,“能不能熬过去,就看它自己的造化了。接下来几个小时,你们得有人守着,隔三四个点,给它灌一次这个药粉兑的水,少量多次。水要温的。看它能不能拉得少一点,精神头能不能回来一点点。要是…要是天亮了还不见好,或者拉得更厉害,那就…唉。”老张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柴米的心沉甸甸的。
这牛犊要是没了,损失不小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它代表着一个新希望,就这么被柴有庆的疏忽给毁了。
“谢谢张叔,大晚上麻烦您跑一趟。”柴米掏出钱,“您看诊费药费…”
老张摆摆手,只收了个成本钱:“行了,先不说这个。救人救兽都是本分。你们好好照看着吧,我明儿一早再过来看看。”他收拾好药箱,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才在柴米的再三感谢中离开。
送走老张,牛棚里只剩下姐妹俩和那头气息奄奄的小牛犊。
牛犊的眼睛半闭着,一直“妈妈妈”的叫着,老牛也是一直回头,叫的撕心裂肺的。
显得格外可怜。
“姐,爸他…”柴秀看着柴米紧绷的侧脸,小声开口。
“别跟我提他!”柴米打断她,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看见他就来气!让他喂个牛都喂成这样,除了添乱还能干啥?这牛要是真没了,我看他拿什么赔!”她蹲下身,拿起柴秀准备好的温药水,小心翼翼地凑近牛犊的嘴边,“来,再喝点…”
她知道姐姐嘴上骂得凶,心里其实更难受。
柴米累得腰酸背痛,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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