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眼红的惊人战绩,将彻底奠定他“前瞻性眼光”的无上声誉。
而现在,这“仅仅”一亿美元的利润,在花旗集团整体可能高达数亿美元的潜在亏损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甚至有些讽刺。
它证明了林浩然的正确,也证明了他约翰·里德曾拥有接近真相的洞察力,却最终败给了群体的噪音和自己的那丝动摇。
而且,约翰·里德也知道,林浩然的环宇投资公司必定对美股有所布局,虽然对方并没有跟他说过。
但从林浩然以往的作风来看,这一波对方必定又能赚很多钱了。
一想到这里,约翰·里德更加后悔了。
“里德?”沃尔特·瑞斯顿的声音将他从翻腾的思绪中拉回,“你对集团目前的止损方案有什么补充意见吗?”
约翰·里德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会议室。
他看到同僚们或焦虑、或自责、或茫然的脸,看到利国韦平静的神情。
他知道,利国韦的“免责”姿态,以及他背后那位远在香江却仿佛洞察一切的老板,此刻在众人眼中是何等耀眼。
当初,如果听林浩然的话,提前对即将下跌的美股进行布局,那么如今的花旗会是多么的辉煌啊!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现在股价的下跌,花旗之前的布局反而成了累赘,想要撤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慢慢撤退,有可能股价会跌得越来越多。
迅速撤退,必定会让股价崩得更快,从而导致亏损急剧放大,甚至可能引发市场对花旗自身财务状况的更深层质疑,形成恶性循环。
这正是华尔街最经典的囚徒困境。
“瑞斯顿先生,”约翰·里德强迫自己将懊悔的情绪压下,用尽可能冷静、专业的语调回应,“止损方案在技术层面是完备的。
但问题的核心在于执行的节奏和市场的承受能力,如果我们集体、快速地抛售大规模头寸,无异于向本已脆弱的市场宣告我们极度恐慌,这很可能引发踩踏,导致亏损远超模型预测。”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座每一位神色紧张的同僚:“我认为,我们需要一个更具策略性的‘有序撤退’方案。
这不仅仅是抛售,而是包括几个层面:第一,立即暂停所有自动触发或激进的卖出程序,避免算法交易放大波动。
第二,评估我们持仓中哪些是流动性相对较好、对价格冲击不那么敏感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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