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却立身不正、处事不明、糊涂透顶,御史台在于监管之下尚不知造成多少冤假错案!微臣恳请大理寺、刑部入驻御史台,对其上任之后所有弹劾案件予以排查。”
自始至终一生为吭的刘洎差点为房俊喝彩!
褚氏兄弟弹劾他这件事的背后必然有刘祥道的影子,偏此人居然还故意向他卖好,一边暗地里搞动作一边明面上卖人情,简直寡廉鲜耻、卑鄙下作!
刘祥道怒极,愤然道:“房俊!莫要欺人太甚!”
房俊面色淡然:“在其位、谋其政,你不过是御史大夫而已,何时可以参与政务、军事之讨论?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帝国机构健全、通力协作、顺畅运转,乃是富国强兵之基础,倘若都如你一般恣意践踏程序、破坏规则,国将不国!”
此番言语一出,刘祥道固然羞愤欲绝,李承乾、李勣、许敬宗等人面色也隐隐泛青,很不好看。
简直就是当面指桑骂槐、含沙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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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武德殿而出,房俊未在宫中逗留,直出承天门返回家中。
洗漱一番换了一套轻薄柔软的家居棉衣,询问管事得知父亲房玄龄去往骊山农庄未归,便去了玻璃花厅让人准备了几样糕点、干果,亲自动手点燃了红泥小炉,煮水烹茶。
未几,兵部尚书刘仁轨登门求见,直接被引入花厅。
刚巧房俊沏好了一壶茶水……
见礼之后入座,双手接过房俊递来的茶杯呷了一口,左右张望见到青翠之芭蕉、秀挺之青竹、盛放之牡丹,窗外关中风雪飘飞、厅内南国花树绽放。
不由赞叹道:“太尉当真会享受!”
房俊笑了笑,示意他随便享用茶点,问道:“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刘仁轨拈了一颗杏仁放入口中咀嚼:“太尉是问西市门口之凶案,还是武德殿上之交锋?”
房俊也吃了一块核桃:“都说说。”
刘仁轨趁着咽下杏仁、喝口茶水的功夫斟酌一番,沉声道:“我不能肯定西市门口之凶案是有人故意设计,但背后一定有人顺势而为,其意便是要引发关于‘神机营’之舆论。武德殿上,英国公也正是裹挟这股舆论试图将‘神机营’从东宫护卫序列之中裁撤出去……所以,主使者何人不言自明。”
说到此处,他摇了摇头,尽管左近无人依旧压低声音:“虽然看上去这一招颇为巧妙,但失于宽和小肚鸡肠,与那位宽仁之名并不相符,可见平素多是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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