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垂下眼帘,拈起茶杯喝茶。
以他的心性修养焉能中了房俊如此浅显的激将之法?明知火器之威毁天灭地、无坚不摧,他疯了才会接受房俊之挑战。
只要他稳稳坐在这个位置,凭借以往之资历、功勋,便足以保证“军方第一人”之地位,纵然有一二质疑,但仍然获得绝大部分人的崇敬、拥戴。
可一旦在与房俊的挑战之中落败,那便将自己的地位拱手相让……
但如此一来,针对“神机营”之裁撤自然也就难以为继,无论怎么说,一支让他这个“军方第一人”都深感忌惮、不敢正面对阵的军队,是拥有宿卫东宫之资格的。
放下茶杯,抬眼看了看笑容温和的房俊,心底不免赞叹一声。
原本是裹挟舆论、强力针对之局面,却被房俊这忽如其来的“挑战”所戳破,不得不虎头蛇尾、无功而返,此子如今的手段不见往昔之锋芒,却有一种大巧不工之厚重。
倘若自己的子嗣当中有一个这样的,又何必被陛下裹挟着必须战队承担风险?
生子当如房遗爱啊……
房俊颔首,道:“陛下明鉴万里,正该如此。只不过合适的竞争的确可以促进平时训练之积极,而平时之训练则为战场上的表现打下坚实基础。之后的‘军制改革’会议上,微臣会提出在全军范围内定期举行‘大比武’,以此来维持日常训练之投入。”
而后,他看向李勣:“英公以为如何?”
李勣点点头:“好战必亡、忘战必危,正如太尉之前所言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帝国都不会有大规模的战事,虽然还不至于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但松弛、懈怠却势不可免,定期举行‘大比武’以竞争之方式保持军中的竞争意识,实乃良策。”
丝毫不为刚才不回应房俊的比武挑战而感到尴尬……
刘祥道迟疑一下,问道:“敢问陛下,西市门外老妪致死一案,该当如何处置?”
未等李承乾开口,房俊便好奇问道:“不过一桩寻常案件而已,如何判罚尚未做出,御史大夫就已经知道必将有所不公,所以御史台打算介入了吗?”
刘祥道一愣:“并非如此,我只是……”
房俊挑眉:“你只是御史大夫而已,职责在于纠察不法、监督百官,何时居然也可以恣无忌惮的介入司法?你连滥用职权都算不上,简直就是枉法渎职、不知所谓!”
不待羞怒交加的刘祥道说话,他便转头看向李承乾:“陛下,此人身为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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