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蠢人用事,惹来泼天大祸,汉军压境,商路断绝,却又反咬一口,说是“奸人借题发挥”……
吾与汝母榻上耍之甚爽!
转身“噗通”跪地,以头抢砖:
“陛下,陛下啊!诸葛元逊,豚犬也!若容此獠再踞相位,我大吴……国将不国矣!”
眼看二人争吵得越发不堪,滕胤终于出列,声音带着疲惫:
“陛下,丞相确有过失,然其初衷可悯。今大敌当前,当以平息汉怒为要。”
他顿了顿,看向诸葛恪与孙峻,“臣请陛下降丞相俸禄,夺其兵符,令其戴罪理事,待风波过后再行论处。”
孙亮没想到最后还要自己拿主意,可他能有什么主意?
他求救般地看向孙峻,但御座与臣子离得太远,他又惶急地转向身边的岑昏。
岑昏仍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睡着了一般,嘴唇却几不可察地嚅动,无声地吐出三个字的口型:
“长——公——主——”
孙亮猛地一颤,这才恍然。
他连忙回想昨夜阿姊的叮嘱,然后努力模仿着全公主教导的语气,摇头叹息道:
“朕幼,不解纷繁,唯愿江山无恙。余下之事……就交由武卫将军处置吧。”
此言一出,诸葛恪心底彻底沉入冰窟。
长公主!
果然是她在背后!
否则陛下绝说不出这般话来。
想到全公主与孙峻的风言风语,诸葛恪心里大恨:
早知如此,吾当早诛此淫妇!
孙峻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眼中精光一闪,躬身应道:“臣,领旨。”
他直起身,声音恢复了几分朝堂应有的庄重:
“陛下,汉主震怒,已遣大军压境。若仅降丞相俸禄、夺其兵符,恐难息汉国之兵。”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诸葛恪:
“丞相既专对之权在握,当知通使聘问关乎国体!今擅联篡逆,断互市之路,致汉师压境,此权不夺,社稷难安。”
外交之权最紧要的,便是与汉国的互市通贸之权。
这个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以吴国现在的状况,若是无钱财相济,怕是再大的雄心壮志,也施展不开。
“臣请陛下,”孙峻继续道,“即刻遣使赴汉,携重礼亲向汉主解释,并承诺永不与魏私通。”
他话锋一转,语气稍缓:
“丞相虽有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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