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方黑灯瞎火,还离得远,顾二柱还是迅速认出前方并肩同行的两人,十成十是他俩儿子。
他俩儿子走路架势很好认,不管边走边唠啥,无一不是身板挺得笔直笔直,顶多脑袋歪着。
脑袋歪着的兄弟两人就私聊着各自接下来几天日程安排,聊完,前面不远就是田二舅一家留宿的客院。
顾文轩已经眼尖地瞄见客院外面一侧假山有四方灯笼一左一右悬挂照明,无须推测,肯定有客人在那边。
又有从外面归来时听门房禀报他娘一帮女眷在后花园,可想而知他爹此时百分百在在那陪客人。
想到他就提醒他大哥一声,两兄弟极有默契一个侧身朝假山那边而慢走,自然,不忘继续聊他们的。
“……是县城医馆也行,镇上医馆到底小了。反正不远,咱们家在城里有宅子,只是大嫂和你进城有必要?”
“你说呢,你忍心让你一个人住城里?”顾二郎一语带回,话锋便是一转,“师命不可违。
我师父和我师伯都约好了,让我尽快去一趟真定府,考了过关了,挪不挪地儿,每个月都有十两银子。”
好家伙,涨了一倍工资!
不愧是朝廷成立的医馆,顾文轩果断赞成,“那要尽快去一趟真定府,有没有啥要我搭把手?”
“没了。文书啥的我师伯都会帮我备好,等到真定府那头,那头惠民医馆也有师兄弟和我一起去考。
运气好的话,听我师父的话意,这回考官里头还有我师叔祖,这也是我师父让我尽快去真定府的缘故。
早点到,除了考前指点,自家师门长辈当考官即使不能考教师门弟子,主考官和其他考官也不会乱分配病患。
还有,这和科举不一样,科举不分有没有师门,第一关县试就只要有本县廪生保结,同考五人互保便可。
像我这回要去真定府医学提举司的话,没正经师门,没有师门有名望的长辈举荐,没在惠民医馆当个三五载坐堂大夫的师父作保,甚至本人没在惠民医馆从学徒到坐堂待够十载,缺一都不行。”
“那要求挺严了。待够十载,十年,你有十年?也就是说你师父老早帮你在镇上惠民医馆占了个学徒虚席。
我要不说我这回刚好能陪爹到定州府码头,你都不说了?不愧是你,藏得够深啊,我的亲大哥!”
顾二郎忍俊不禁笑出声,“我没想到我师父这么早就让我去行省,原以为怎么的也要年过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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