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压得极低,字字冰冷,“谁允许你擅作主张?”
女人就势滑开两步,指尖绕着发梢,撒娇道,“国公爷的信半月前就到了,大人犹犹豫豫,妾身见大人为难,不愿脏了手,妾才想替您分忧,亲自动手。”
男人笑了几声,压抑着怒气,“你不会只挑些做成的事讲给国公爷?偏喜欢多嘴?”
女人圈上男人脖子,气息拂过他耳畔,“国公爷的意思明白得很,旁人皆可活,独夏云鹤必须死,他要是再查下去,谁都别想跑。大人呐,您说夫人天天吃这些苦兮兮的替换,终归抵不上正经八百的药丸……”,女人依靠上男人脖颈,顿了一会儿,声音绵软,像在说一件寻常事,“大人若真对夏云鹤下不了手……也罢,只是妾身夜夜难眠,恨不能夫人立时闭眼,你我……”
啪!
一记耳光斩断她的话。
女人偏着头一默,肩头轻轻耸动起来,低笑声从喉间溢出,“噫,打得好,待夫人一死,你我做个野鸳鸯逍遥快活,也好过如今这般——你看着她受苦,我瞧着你煎熬。”
“闭嘴!无耻荡妇!你不许再提时娘!”
“哼。”,女人不急不慢理了理打歪的发髻,“大人,您别忘了,夫人是怎么变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难道不是大人妄图齐人之福,妻妾同行,夫人性烈,你便给她下毒。”
“胡说!明明是你弄来的毒药!”
“哼。”女人掩唇笑了笑,系好斗篷,“毒是我给的,可下药的人是你。”
男人还想再打,女人一闪,娇怯地福了福身,“大人且熬药,妾身去替大人铺床。”
说完,径直离去。
三日后,城南,风半点后院。
两侍儿倚在柳树下偷懒。
一人道:“……真是惨,城南烧了一千多户,瓦砾堆得小山似的……”
另一人叹口气,“唉,天灾无情……”
“天灾?”,先头那人左右瞧瞧,见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我老舅在太守府当差,昨夜醉酒漏了一句,说那火……原是冲着里头这位来的。”,他朝屋子方向努努嘴,“嫌他查得太紧,碍了路……本想做得干净,谁承想火借风势,收不住了。”,说着叹口气,“只是可怜那千把户人家……照我看,夏……里头这位,倒真是命硬。”
另一人倒吸一口冷气,示意这人赶紧打住,“嘘,快别说了……”
二人正长吁短叹,恰被路过的主家瞧见,呵斥二人一番,赶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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