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的线索,怎么能,怎么能……就这么烧了呢?
血气涌上心头,夏云鹤猛一把推开扶着她的三娘,执拗道,“让开!你们不去我自己去!我自己去取,不求你们!”,说着,便要往火里去。三娘、臻娘慌忙死死拽住她胳膊,“公子,去不得啊!去不得!火这么大,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把公子从火里救出来,当时公子昏迷不醒,叫了也没个应声,这会子去不是送死吗?”
夏云鹤膝下一软,“噗通”跪倒在滚烫的地面上,十指深深抠进泥地,骨节泛白,她却觉不出疼。她咬紧牙关,发颤抬头,眼睁睁看着远处烧成一片,烧得噼啪作响,烧得漫天飞灰,烧得……救火的人群显出重影……
匣子……她的……匣子,也烧得没了……什,么,也,没,了……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她身子一晃,还未来得及出声,眼前便一黑,直直栽倒下去。
“公子!”
臻娘的惊叫声像一块石头砸进沸腾的人堆。原本哭喊奔走的人群倏地一静,无数道目光投过来,又哗啦啦围拢。有人踮脚张望,有人低声议论,火光映在一张张疲惫张皇的脸上,照出明暗不定的影子。
三娘一边护着夏云鹤,一边拦着看热闹的人,一些人见状,也帮忙拦着近前的人群,有人着急忙慌去寻大夫。
不远处,一个藏在檐下阴影里的矮小人影嗤笑出声,见左右无人在意自己,便裹紧黑色斗篷,遮住面,悄无声息地退入更暗处,往落霞县衙去了。
到了县衙后门,这人轻扣门扉,不多会儿,门从内侧打开,这人闪身而入。
黑斗篷熟门熟路入了内院,见庖屋还亮着,斗篷抿唇笑了,上前一把推开了门,药味扑鼻而来。
这人抬手剪短烛芯,烛火拉长两道黑影投在窗纸上,一道清隽,一道矮小。
清隽的那道影子声音传来,是个男人,“你出去了?”
矮小的那道掩唇笑出声,却是个女人的声音,“怎么?舍不得我出去?”
男人斥道,“你……不知羞耻……”
女人咯咯笑道:“城南起了场大火,我去看看烧没烧死夏云鹤?也好替你分忧解难。”
“你说什么?”
女人抬手抚上男人脸颊,笑着贴近,手指轻轻挠着男人鼻尖,“你放心,那个匣子,一点灰烬也没留下,至于夏云鹤……这次算他命大,下次,给他再多加一点药,死得无痛无觉,也算是夏家祖上积德……”
男人一把甩开女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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