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走后,屋里静得连灯花爆裂的声音都听得清楚。陈无咎没动,手指在桌沿轻轻一敲,像是在数心跳。
他闭上眼,体内那股躁动的热流还在游走,像野马在经脉里乱撞。那是杀之精粹,刚从青楼火场、祠堂暗斗、城西废庙三场猎杀中攒下来的。七个人,全是他亲手解决的,一个没漏,一个没放。祭坛吃得饱,反馈也够狠,足足塞了他一大把精粹,堆在丹田跟过年囤粮似的。
但这玩意儿不能瞎用。
以前都是临时补短板,谁速度快就加点速度反制,谁力气大就灌点力量硬扛。可这次不一样,北疆那边风声紧得像绷断的琴弦,蛮族要动,邪教要祭,太子想搞事,周崇礼还在背后炼蛊,他这一去,不是比武切磋,是往刀山火海里跳。要是还靠零打碎补那一套,怕是还没到黑风岭就得被人包了饺子。
得来次大的。
他盘腿坐上蒲团,腰背挺直,呼吸慢慢沉下去。祭坛在他胸口深处微微发烫,像块埋进血肉的老铁,只认杀意不认人。他心神一动,那一堆精粹立刻翻腾起来,分成三股,悬浮在意识里,等他点名。
“灵觉。”他先开口,“五成。”
话音落,一股冰针似的能量直冲识海。脑袋嗡的一震,眼前发黑,耳膜像被锥子捅了一下。但他牙关咬死,一声没吭。前世当杀手时,剖过活人脑子取弹片都不带眨眼的,这点痛算个屁。
灵觉这东西,说白了就是第六感升级版。战场上听风辨位、预判杀招、识破埋伏,全靠它。他之前已经靠着死士残念突破到玉灵境一重,现在再猛喂一波,等于给眼睛装夜视仪,耳朵接雷达。
第二股精粹他点了速度:“三成。”
气流瞬间炸开,在四肢百骸里狂奔。肌肉抽搐,骨头咔咔作响,脚趾不受控地抓地,鞋底直接裂了条缝。速度是他老本行,前世靠一双腿能在枪林弹雨里穿花,现在更是如虎添翼。这一波灌下去,起步就能甩出残影,追杀逃敌就跟遛狗差不多。
最后一股两成,他扔给了力量。
“别看我穿金戴玉像个花架子,”他咧了下嘴,“真抡起拳头,照样能把你们牙打飞。”
力量不是他主修方向,但近身搏杀时,差那么一丝爆发力,可能就是生与死的区别。尤其对付那些皮糙肉厚的蛮族战将,或者邪教里练过横练功夫的家伙,光快没用,得一拳砸塌胸膛才行。
三股精粹落下,身体像被重新组装了一遍。筋骨齐鸣,血脉奔涌,额角渗出血珠,顺着鼻梁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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