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虚线上。
他盯着那根铜丝看了片刻,忽然起身走到墙边,掀开一幅山水画,后面是一块木板,上面钉着七八张小纸条,每张都写着人名或地点。
他取下三枚图钉,分别按在“西郊别院”“黑风岭”“李府后巷”上,再抽出一根红线,一头系住“李府”,另一头拉长,穿过“游方郎中”,最后缠上“双鹤玉符”。
红线绷得笔直。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轻微刮擦声,像是指甲划过瓦片。
陈无咎不动,只把手里的铜丝往地上一丢。
窗棂被人从外推开,一道黑影翻进来,单膝跪地,是北疆方向的密探。他衣角结着冰碴,脸上有冻裂的口子。
“少爷,边城乱了。”他喘着粗气,“百姓拖家带口往南跑,粮价涨到三倍不止。蛮族以祭天为名,五千骑兵已在黑风岭扎营,每日有铁甲车队从海路运兵械上岸,卸下的东西裹着黑布,形状不像刀枪。”
“你见过车上标志吗?”
“有次风大,掀了半边布,我瞧见车轴刻着双鹤衔书纹。”
陈无咎眼神一冷。
果然是那个邪教。
他走到桌前,提笔在地图上画出三条进军路线,分别标上“七日”“五日”“三日”,最后在“三日”那条线上重重打了个叉。
“他们想速战?”他自言自语,“那就别怪我不讲规矩。”
密探抬头:“还有一事。属下在驿站附近发现一个失踪的陈家暗桩标记——三颗石子叠成塔形,底下压着半截烧焦的布条,上面写着‘蛊成之日’四个字,字迹是周崇礼的。”
陈无咎手指一顿。
周崇礼!又是他!
这老东西表面装病,背地里串通太子、勾结邪教,连蛊毒都敢炼,真不怕遭天谴?
他猛地站起,走到木板前,又抽出一根红线,从“周崇礼”连向“司徒府账房”,再绕到“西郊银箱”。
“他们在筹钱。”他低声说,“买命的钱。”
密探迟疑了一下:“要不要先除掉那个郎中?免得他继续害人。”
“不急。”陈无咎摇头,“让他活,让他作恶。等他亲手把毒药喂进朝廷官员嘴里,咱们再把他拎出来,当着满朝文武剥皮拆骨。”
密探领命,正要退下,陈无咎忽然叫住他。
“你回来的路上,有没有被人盯梢?”
“甩了三拨人,最后一拨穿灰袍,轻功不错,但我扔了迷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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