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出了指宽的豁口。
魏青眼睛一亮,指尖扣住船沿:“是这货!我盯它半个月了!”
抄起木桨顶开珠蚌堆,船往那道黑影冲去,桨尖搅得浪沫溅了满脸。
这黑鲽珠蚌凶得很,壳边泛着利刺,撕渔网时发出“嗤啦”的响,尾扫浪头的力度能掀翻小舢板。
“跟《珠贝录》写的一样,摄食凶、好争斗,可惜遇上我。”
魏青攥拳,练筋熟练的气力沉进胳膊,指节绷得像冷铁。
立足船头,气血炸开,筋脉顺着手臂鼓起来,像缠了道青绳,筋膜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一拳砸在珠蚌壳上!
闷响后,珠蚌晃了晃,壳缝里渗出水泡,跌回浪里。
魏青没犹豫,纵身跃下水,海水凉得扎骨头,可他凭“潜龙游海”的本事,身体像条滑鱼,腰腹一收一缩就窜出数尺,游得比箭还快。
指尖扣住滑如油的珠蚌壳,指腹抵着壳缝的软处,直接把这庞然大物锁在了怀里。
水下的阻力裹着他,可气血滚得发烫,连指尖都带着劲,攥得珠蚌挣不脱,尾尖拍水的力道越来越弱。
船靠岸时,人群的眼都钉在滩面,连海风都像停了。
忽然浪里腾起身影。
魏青头发淌着水,水珠顺着下颌滴在锁骨上,像碎玉砸在蜜色皮肤上,他举着黑鲽珠蚌,墨壳泛着暗金,在日头下晃得人眼酸。
“好个浪里蛟龙!”
不知谁喊了一声,喝彩炸起时,远处树冠上,着天青衣袍的萧惊鸿勾了勾唇,指尖捻着片沾了露的树叶,转身掠进林里,衣摆扫过枝桠,没了影。
珠市门口,陈忠还在剥花生,壳堆得像小山,他看着滩边的魏青,嘴里的花生都忘了嚼:
“魏青是海蛟转世吧?
赤手抓二十多斤的珠蚌。练筋巅峰的好手下水,战力都得折半,这货再养六十年,怕是能成海妖了。”
“千里海域白尾滩,往后是他的地盘。”梁实笑着往后院走,脚步都轻了:
“把梁三娶亲存的那坛十年陈酿拿出来,今天得喝几杯!”
陈忠搓着手追上去:“那梁三成亲时喝啥?你这当爹的,可不能偏心!”
梁实头也不回,挥着手:“再买一坛埋进后院桃树下,等他成亲时挖出来,比这坛还陈!”
魏青踩着滩涂水往岸上走,水珠顺着小腿往下淌,人群轰地涌过来,视线像针一样黏在他怀里的黑鲽珠蚌上。有人伸着脖子看,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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