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练家子的根骨,当初错过魏青,如今瞧着这身段,悔得牙床都发疼。
碎剑堂的黄勇也叹,指尖摸着腰侧磨得泛白的剑穗:“可惜师傅在就好了,不然教头也不好抢人。
这‘峰桩合一’的架子,练身法腿法事半功倍,连练骨都没瓶颈。
武行里把脊背叫‘峰’、腿脚叫‘桩’,魏青这架子,是能把碎拳练到巅峰的料子。”
呼的一声,魏青扯掉短褐,精赤上身腾起白气,那是气血滚出的热力,裹着他驱散湿寒,皮肤在冷光里泛着蜜色,筋脉随着呼吸浅浅鼓起,像藏着几条青绳。
踩上冰凉滩涂水,他冲候着的长平叔喊:“出船!下海!采珠!”
长平叔是个满脸褶子的打渔人但也有一手采珠的手艺,自从跟了魏青主业采珠副业打渔。
闻言扯着破锣嗓子应:“哎!都把桨攥紧了!别让浪把船掀了!”
木桨搅碎浪面,乌篷船往浅滩扎去,船身晃得人趔趄,有伙计抱着船帮吐了口酸水。
采珠人里,有人拄着枣木拐喊:“那浅滩我搜了三回,连四等品珍珠珠蚌都没见着!
下面全是岩石。好珠蚌哪会待这潮都存不住的地方?”
旁边穿蓝布衫的阿斗也接话,手里攥着个破网兜:“魏青是露怯了吧?珠档开张该去深滩的迷宫湾,那才是出白霞珠蚌的地方!”
可话音没落地,海里突然炸起碎光。
紫霞珠蚌泛着粉紫壳光,银沙珠蚌裹着细白鳞纹,挤着往船边撞,壳碰壳的脆响震得人耳懵,连船板都跟着颤。
“这是多少珠蚌?”人群里的孩童跳着脚喊,小脸红得像晒透的柿子。
采珠人们僵了,快入冬的时节,海水凉得能冰透棉裤,珠蚌本该往深滩暖水处钻,哪有往浅滩聚的道理?
长顺叔掐了大腿一把,疼得嘶了声才信不是梦:“这哪是采珠?是捡银锭子啊!”
他擦着额角的汗,手忙脚乱地指挥伙计:“快拿网兜!都往船里装!别让珠蚌溜回深水!”
伙计们忙成一团:有人被紫霞珠蚌的尖壳夹了手,疼得咧嘴还攥着网不肯松。
有人蹲在船沿捞蚌,半个身子探出去险些栽进浪。
还有人抱着银沙珠蚌,笑得嘴都合不拢,涎水顺着下巴往下滴。
正乱着,浪里突然翻起黑影——是黑鲽珠蚌!
墨色壳面泛着暗金纹,足有二十二斤重,尾尖扫着浪头,正挣着破网,细密的渔网已经被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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