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从买下这幅画的那一刻起,他便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而这一切的答案,或许就藏在城南五里的那个庄子里。
他攥紧了拳头,眸色沉沉。
卫星河此人,他必须得见上一面。
烛火在紫檀木桌上跳跃,将铺展的《归灵行轿图》映得忽明忽暗。
李景隆俯身凝视,指尖沿着画中轿子的轮廓轻轻摩挲。
眉头紧锁,口中喃喃自语,语气里满是化不开的疑云。
“轿中之人明明身份显贵,看随行之人的服色,分明带着衙门的规制。”
“可他为何要纡尊降贵,往这荒僻的深山之中去呢?”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解,目光死死钉在画中那顶轿子上,仿佛要将画纸看穿。
“去做什么?是寻访高人,还是另有隐情?”
话音顿了顿,他的视线又移向轿前那名佝偻的老者,眉头皱得更紧了。
“还有这老者,瞧着衣着朴素,分明是寻常百姓的打扮。”
“为何能与轿中贵人搭话?甚至有说有笑?”
一旁的福生站得笔直,听着少主一连串的疑问,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他方才也跟着看了许久,只觉得画中景象平平无奇,哪里能看出这么多门道?
只能默默垂手立着,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缓的叩门声,打破了房内的沉寂。
“司主,您要的东西买来了。”
云舒月的声音清越,带着几分恭敬。
话音未落,房门已被轻轻推开。
云舒月捧着一个紫檀木匣走了进来,匣盖打开,里面铺着猩红的绒布。
一面巴掌大小的琉璃鉴镜静静躺在其中,镜边镶嵌着细密的银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冽的光。
李景隆闻声,猛地直起身,眼中闪过一抹急切。
他几步走上前,一把接过那面鉴镜,指尖触到冰凉的镜身,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这鉴镜,实则便是坊间罕闻的放大镜。
此物并非中土所产,乃是西域客商带来的稀罕物。
传闻早在前朝便有能工巧匠摸索出类似的制法,却因工艺繁复,未能流传开来。
唯有西域之地,将其用于珠宝玉石的细查,才有少量流入中原。
方才他让福生派人去西市寻访,原也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竟真的寻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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