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少银子,立刻买一副回来!”
鉴镜,乃是西域传来的稀罕物事,寻常人家难得一见。
唯有那些走南闯北的西域商人,手中或许会有一两面。
福生虽然满心疑惑,不明白少主为何要为一幅旧画如此大费周章。
但他素来知晓李景隆的性子,当下便不再多问,躬身应道:“是,少主!属下这就去办!”
看着福生匆匆离去的背影,李景隆低头,再次望向怀中的画卷。
指尖轻轻拂过画卷,轿中那道模糊的人影仿佛在他眼前渐渐清晰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醉月楼的方向快步走去。
...
回到醉月楼时,夕阳已然西斜,绚丽的晚霞将天际染成了一片瑰丽的橘红。
李景隆屏退了左右,只留下自己一人在房中。
他将房门关上,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窗户,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画卷铺展在紫檀木桌上。
桌上早已铺好了一层洁白的宣纸,生怕磨损了画心。
李景隆坐在桌前,凝神屏气,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画中的每一处细节。
轿子的帘幕半掀着,隐约能看见里面端坐的人影。
那明黄色的衣料虽已褪色,却依旧透着一股皇家独有的威仪。
轿前的老者佝偻着背,肩上的药箱棱角分明,箱面上似乎还刻着一个模糊的印记。
不知为何,越是细看,他心底的那份直觉便越是强烈。
那坐在轿子里的人,一定是巡视西安的太子朱标!
一定是!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一般,在他脑海中炸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他甚至说不清楚这份笃定从何而来。
可那份感觉,却如同潮水般汹涌,几乎要将他淹没。
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大了起来,吹得窗棂呜呜作响。
屋内的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墙壁上,忽明忽暗。
已经提前回来的福生就站在旁边,心里依旧憋着一股气。
一想到那掌柜的漫天要价的嘴脸,他便忍不住咬牙切齿。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幅落满灰尘的旧画,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能让少主如此上心。
而李景隆依旧坐在桌前,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幅《归灵行轿图》。
烛火跳动,映在他眼底,燃起了一簇熊熊的火苗。
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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