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焦虑和抑郁的状态。她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藏在家里,吃饭时沉默,睡觉时流泪,连跟孩子说话,语气里都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孩子感受到了妈妈的不安,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用叛逆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 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坏’,就能把妈妈的注意力从那些伤心事上移开。”
顾曼琪的心猛地一揪,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这不就是她和林越的写照吗?自从和林涛摊牌后,她把自己关在家里,要么对着墙壁发呆,要么抱着酒瓶痛哭。林越变得越来越沉默,放学回家就钻进房间,连吃饭都低着头,偶尔抬头看她的眼神,满是小心翼翼的惶恐。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边的孩子。林溪正拿着笔记本,一笔一划地认真记录,眉头微微蹙着,小小的脸上满是专注;林越也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的苏晚晴,眼神里的迷茫少了些,多了几分豁然开朗的清明。
“我知道,很多姐妹在婚姻走散后,会把‘失败’两个字,狠狠刻在自己的名字上。” 苏晚晴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像一汪温汤,缓缓淌进每个人的心底,熨帖着那些结痂的伤口,“你们会半夜翻着旧照片,一遍遍地问自己:是不是我不够好?是不是我做得还不够多?是不是我当初不放弃工作,不围着家庭转,一切就会不一样?”
台下响起几声压抑的抽气声,有家长悄悄抬手,抹了抹眼角。
“可今天我想告诉大家,婚姻的散场,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罪名’,更不是我们的耻辱。” 苏晚晴放下话筒,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恳切而坚定,“它或许是两个人的步伐不再同步,你想往前走,他却停在原地;或许是人心在岁月里慢慢变了模样,曾经的海誓山盟,抵不过柴米油盐的消磨。唯独不该,成为我们否定自己的理由。”
她顿了顿,看着台下那些泛红的眼眶,声音里多了几分温柔的力量:“我们是孩子的妈妈,是父母的女儿,可在这些沉甸甸的身份之前,我们首先是‘自己’—— 是那个曾经会为了一份热爱拼尽全力,会为了一句夸奖开心半天,会在春天里追着蝴蝶跑,会在夏夜的星空下许愿的独立灵魂。”
“我见过太多妈妈,为了孩子,把自己缩成一团影子。” 苏晚晴拿起桌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悠远,“她们以为,委屈自己,就能换来家庭的完整;以为守着一个空壳的婚姻,就能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可孩子们的心是最敏感的,他们能闻到我们藏在饭菜里的愁绪,能看懂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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