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张妈妈,我们快离开这里!”
但是张三决绝地推开了她的胳膊:“你不是我的女儿!”
她的力道之道,直接让师屏画翻出船舷落入了水中。
在漆黑的河水里,她看到有个脑袋在船舷一闪而过,然后迅速地消失了。
她本来就是个骗子,被拆穿也是迟早,她有这个心理准备。但透明的眼泪往上漂,融在漆黑的水里,她的孤独和江水一样冷。
等她浑浑噩噩爬上岸,天还没亮,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远处的画舫,近处的楼房,都那么庞大而不可名状。她缩成很小很小的一点,与这个世界切断了联系。她特别特别想家。
她水鬼一样在街上盘桓了一会儿,鼻尖萦绕着甜香,她循着味过去,天慢慢亮了,味道有了实质的形状,是会仙楼摆出了新出笼的桂花米糕。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以后你们楼归谁管?”
“归谁管?恐怕是要归了姚家。若是老爷还在,恐怕还有个说法,现下老爷都不在了,这嫁妆怕不是要被吞个一干二净。”
“诶,这真是、这真是往那儿说理去!”
“哪里来的疯婆娘,走开走开!”
师屏画一下子被拽回现实里,若无其事地离开。
听起来,会仙楼竟然是她的产业?
对,对,她身上还背着个案子,而她不是凶手,凶手在船上!
如果把虎白啸抓了,那宝船也就散了,阿张妈妈就能带着香荷离开吧?
师屏画的眼神逐渐有了焦距,脚步也有了方向。
当天散朝后,魏承枫骑马到大理寺坐衙,斜拉里跑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连滚带爬往他面前一扑:“青天大老爷——!”
魏承枫今日刚被陛下夸赞燕王案杀得人头滚滚,同僚视他为洪水猛兽,散朝都没人敢与他同行,没想到转头就有人管他叫“青天”,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是不是受害家属上门讽刺:“大理寺前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拖下去。”
“别别别别是我呀!是我呀!”那女子打蛇上棍地抱住了他的腿,哭得眼泪盈盈地抬起头来,“你说过的,你说过要报恩,要实现我一个愿望,还要给我翻案,你不能、你不能过了这么几天,就不认账呀!”
要说穿越有什么好,那就是师屏画现在的这张脸,不论她哭得有多粗鲁,都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这让魏承枫一眼便认出她是谁,脸色微变,亲自拎她进了门。
大理寺上下就看见疯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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