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屏画跟着魏承枫赶到青梧阁门前,有个管事迎出来:“三郎回来啦!”
魏承枫不予理睬。
那管事跟了两步:“三郎昨日便进了京,却一直待在西苑,回来就开宴,也没去隔壁拜见过你母亲……”
魏承枫眼一斜:“赵管事又想要指教我?”
赵管事笑得汗流浃背:“指教不敢,只是你既开了宴,这么多客人都在这儿呢,你这是着急去哪儿啊?”
魏承枫冷笑:“你说呢?”
“瞧我这记性,忘记跟你说了!这青梧阁临近水旁,夏天蚊子多。公主说了,给你分东苑那进大院子,走走走我带你去……”
“我打小住在这儿,住不惯别处。”
“啧,这里都没收拾过,哪儿能住人啊。你如今今非昔比了!万事马虎不得。”
魏承枫看向师屏画:“赵管事既这样说了,我有件轻纱罩袍在里头,你进去给我取来。”
师屏画点点头便要往里走。齐酌月的丫鬟一直等候在此,此时也斜拉里窜出来,两人临时凑了对主仆。赵管事还想再拦,魏承枫的长随将他挡下:“把青梧阁围起来,请仙子进去更衣。”
他俩虽然一句话未曾说,但有这个默契。
——她会负责把齐酌月带离青梧阁。
——而他会在门外守着她,送她们到安全的地方。
大长公主赵长姁很快便领着人匆匆赶到,母子俩打了个照面,一样的凛冽如霜、针锋相对。魏承枫并不行礼,赵长姁也懒得与他多话:“来人,给我进去搜。”
公主府亲卫一拥而上,魏承枫立在原地无动于衷,他手下的长随也不退反进,铁塔般堵在门前。
“怎么,还不让开?”
“我的姬妾在里头沐浴更衣,让这么多人进去我的后院,我丢不起这个脸。”
赵长姁冷笑:“你还知道丢脸?那你怎么敢轻亵前来赴宴的女郎?”
魏承枫唇角微微挑高:“殿下恐是搞错了。这里头没有什么女郎,只有我的姬妾罢了。殿下难道听了旁人的闲言碎语,就要来冤枉儿子吗?”
赵勉急道:“冤枉?嬷嬷亲自来告,还能拿人家小姐的闺誉冤枉你?——姑姑,他拦着不让搜青梧阁,定是要将那姑娘偷送出去,姑姑可要在附近好好搜一搜,不然等别人打上门来,姑姑就颜面扫地了。”
“晋王殿下说得惟妙惟肖,倒像是亲眼所见,敢问对面究竟是哪家女子?又是哪里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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