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超越年龄的沉稳。他注意到荷兰人将十门拿破仑炮布置在狭窄河堤后三百米处;这个距离对燧发炮来说是最佳射程,但对特区装备而言,不过是靶场练习的距离。
“炮兵连准备,”他通过步话机下令,“但先不要开火。”
他转身对通讯兵说:“联系旗舰,请求舰炮支援。目标:敌炮兵阵地,坐标已标记。”
几分钟后,通讯兵报告:“师长,9901、9902舰确认收到坐标,五分钟后开火。”
陈铭点点头,转向迫击炮连:“你们的任务是压制敌步兵。等舰炮第一轮射击后立即开火,不要给敌人反应时间。”
九门80毫米迫击炮迅速架设完毕。炮手们熟练地调整仰角、装填弹药。这些在一个月前还是矿工、农民的年轻人,此刻动作已如老练的职业军人。
上午八时四十七分,第一枚76毫米舰炮炮弹划破天空。
荷兰阵地上,范德梅尔少校听到那声不祥的尖啸时,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一枚黑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天而降,在炮兵阵地前方五十米处爆炸。泥土与碎石冲天而起。
接到前方传来的参数,“修正诸元!”9901舰的炮长阿海冷静地调整参数。
第二轮齐射接踵而至。
这一次,两枚高爆弹准确落入炮兵阵地。其中一枚正中一门拿破仑炮的炮架,重达八百磅的青铜炮身被冲击波掀起,翻滚着砸倒了三名炮手。另一枚在弹药箱附近爆炸,引发连锁殉爆,橘红色的火球腾空而起。
“上帝啊——”范德梅尔失声惊呼。
他还没从震惊中恢复,天空又传来另一种声音,那是****特有的沉闷呼啸。九枚炮弹几乎同时落下,在步兵阵列中炸开。破片如死神的镰刀般横扫,将整齐的战列线撕得粉碎。
荷兰士兵陷入彻底的混乱。他们接受过应对实心弹的训练,看到炮弹轨迹可以躲避,被击中的战列可以迅速补位。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战争:炮弹从天而降,每分钟落下数十枚,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能震碎内脏,破片能穿透任何铠甲。
有人本能地趴下,却不知道要抬起胸、张开嘴、捂住耳朵。一枚****在十米外爆炸,趴在地上的士兵被震得七窍流血,内脏破裂而亡。有人扔下枪向后逃跑,被督战队的军官射杀。更多的人在无头苍蝇般乱窜,成为下一轮炮击的靶子。
炮击持续了十五分钟。
当陈铭下令停火时,荷兰阵地上已没有站立的士兵。硝烟缓缓散去,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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