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鬼不觉地带回底舱,藏在身下?这船上,难道没有其他行动更自由、更有机会的人吗?”
这话已经非常尖锐,几乎是在暗示黑牙或其手下监守自盗,栽赃陷害。
黑牙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人群外围,闻言脸色一沉,快步走上前:“船长!这小子巧言令色,试图混淆视听!赃物确凿,他无从抵赖!说不定他有什么同伙接应!”
“同伙?”林海豁出去了,目光扫过周围,“谁能做我的同伙?底舱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囚犯?还是甲板上这些恨不得我立刻去死的看守?”
气氛一时僵住。亨特的眼神在林海和黑牙之间游移,显然也在权衡。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插了进来:“我可以证明,他昨晚没有离开底舱。”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艾莉西亚·雷纳德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甲板上。她依旧穿着那身深色衣裙,脸色苍白,但神情镇定。她分开人群,走到亨特面前,微微颔首。
“艾莉西亚女士?”亨特眉头微挑。
“昨晚,因为一些导航上的疑问,我确实在黄昏后短暂召见过这个叫林海的人,在我的舱室,讨论了一些星象问题。”艾莉西亚的声音清晰而平稳,听不出情绪,“时间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之后,我亲自看着他离开艉楼,返回前甲板方向。那时,天色已完全黑透,底舱早已关闭。”她顿了顿,目光转向那个黄铜部件和羊皮纸,“至于这两样东西……我很抱歉,它们确实是我舱室里的。但所谓‘丢失’,是今天早上我才发现不见了。具体何时失窃,我并不清楚。不过……”
她拿起那个黄铜部件,仔细看了看,又对着阳光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转向亨特:“船长,这个部件,是早期型号的反射象限仪的核心镜筒,非常精密,但对潮湿极其敏感。您看,这上面有一处很不显眼的霉斑,还有边缘的铜绿……这绝不是一两天,甚至不是一两个星期能形成的。至少在我接手这艘船的导航工作以来,它就一直带着这些痕迹。如果真是这位林海先生昨晚或近期偷的,上面不该有如此陈旧的自然磨损和锈蚀痕迹,而应该更‘新’一些,或者至少,沾染上底舱那种特有的……污渍和气味。”她将部件递近了些。
亨特接过,他虽然不懂精密仪器,但常年与海打交道,对金属锈蚀和霉斑并不陌生。仔细看去,那黄铜部件上的痕迹,确实不像是短期能形成的。而且,正如艾莉西亚所说,如果是从底舱搜出来的,上面应该更脏,带着底舱那股混合气味,但这部件除了旧,还算相对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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