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医额头抵地,声音发抖:“小公子身负特殊血脉,本应在成年后方才逐渐觉醒,但不知何故,如今不足满月便有征兆。血脉之力过于霸烈,小公子年幼体弱,若任其发展,恐怕……恐怕会伤及根本,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夭折。”
最后两个字轻如蚊蚋,却像惊雷炸在沈生澜耳中。
她眼前一黑,几乎晕厥,死死咬住嘴唇才撑住身体,嘶声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吴太医,你一定能救他!”
吴太医不敢抬头:“老臣……正在尝试用药抑制,但此症罕见,古籍记载模糊,需一味主药‘冰魄雪莲’为引,辅以纯净血脉之人的心头血做药引,方可暂时压制……”
冰魄雪莲?心头血?
沈生澜猛地看向南宫容璟。
南宫容璟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盯着孩子耳后的青痕,良久,缓缓道:“冰魄雪莲,宫中秘库或许有存。至于心头血……”他目光转向沈生澜,“你是他生母,血脉同源,最是合适。”
沈生澜毫不犹豫:“用我的!多少都可以!”
“不急,”南宫容璟却道,“冰魄雪莲需七日方能取到。这七日,你每日取三滴指尖血,让吴太医配药先行压制。”他顿了顿,“若七日后雪莲到位,孩子情况仍未好转……再用你的心头血。”
沈生澜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他要先验证她的血是否真的有效,是否足够“纯净”。若无效,她可能连取心头血的资格都没有。
“好。”她咬牙应下。
南宫容璟让奶娘将孩子抱走,吴太医也战战兢兢退下。
暖阁内又只剩他们三人。
“你今日的感应,倒是及时。”南宫容璟忽然道,目光如刀刮过她的脸。
沈生澜心头一凛,低头道:“母子连心,妾身只是……太怕失去他了。”
南宫容璟没再说话,起身走到她面前,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记住,”他的声音冰冷,“他的命在你手里,你的命在我手里。安分些,你们都能活。否则……”他没说完,但眼神里的杀意已经说明一切。
他松开手,转身离开。
沈生澜瘫坐在地上,浑身冰凉。
怀中的铜片和黑玉牌此刻烫得惊人,仿佛在呼应她心中的恐惧和决绝。
七日。
她只有七日时间。
七日内,她必须找到冰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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