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方向忽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紧接着,铁门内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似乎发生了什么骚动。四名守卫立刻警觉,两人守住门口,两人推开铁门闪身进去查看。
机会!
沈生澜猛地站起身,指着地牢方向:“那边……怎么了?”
霜降和寒露也转头看去。就在她们注意力被吸引的刹那,沈生澜脚下一滑,“哎呀”一声向后倒去,身体撞在亭子的栏杆上,围巾被勾住,扯落在地。
颈间的纱布暴露出来,上面渗出了一点新鲜的血迹。
“夫人!”霜降立刻回身扶她。
沈生澜捂着脖子,脸色惨白:“我……我头晕……”
寒露也上前帮忙。
两人将她扶到石凳上坐下,霜降迅速检查她颈间的伤口——纱布被扯松了,但伤口并未裂开,渗血只是刚才撞击所致。
“属下送夫人回房。”霜降当机立断。
“等等……”沈生澜虚弱地抓住她的袖子,“让我……缓一缓……”
她说着,目光却越过霜降的肩膀,死死盯着地牢方向。
就在刚才骚动发生的瞬间,她怀中的黑玉牌内部,那个原本微弱闪烁的光点,忽然剧烈地亮了一瞬,然后彻底熄灭。
而铜片上那瓣黯淡的花瓣,也随之失去了最后一丝光泽。
地牢里的线索……被彻底清除了。
沈生澜的心沉到谷底。是周氏出事了?还是“砖七”下的东西被发现了?
她不知道。但她必须知道。
“我好了,”她松开霜降的袖子,站起身,“回去吧。”
霜降和寒露一左一右扶着她,走下亭子。离开前,沈生澜最后看了一眼地牢方向。
铁门已经重新关上,守卫恢复原状,仿佛刚才的骚动从未发生。
但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回到暖阁,沈生澜瘫坐在床上,浑身冰冷。怀中的黑玉牌和铜片恢复了平静,但那个熄灭的光点,那瓣黯淡的花瓣,像两根刺扎在她心里。
地牢的路断了。
周氏生死未卜。
她唯一的线索只剩下怀中这两样东西,和脑海中那座隐雾山的图案。
窗外,天色越发阴沉,开始飘起细碎的雪粒。
寒冬已至,前路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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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下了整夜。
清晨推窗时,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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