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端起碗,指尖摩挲着碗沿。陶太监……苏沐……韩清辞……
也许,这条线,可以冒险再用一次。
她需要往外传递一个消息,一个关于她刚刚“回忆”起的、关于星陨石“真正”下落的、足以让南宫容璟、蒋应韩甚至顾先生都为之动容的消息。
一个半真半假,能将水搅得更浑,也能为她争取时间和机会的消息。
她蘸着碗底残留的药汁,在桌面不易察觉的角落,用极小的字,写下了两个字:
“血月。”
然后,迅速用袖子擦去。
血月,一种罕见的天象。可以指向特定的时间,也可以被解读为某种仪式或线索的关键。
这足够模糊,也足够诱人。
接下来,就看陶太监,或者他背后的人,能否领会,并愿意将这微不足道的信息,递出去了。
窗外,夜色浓重,寒风呼啸。
暖阁内,烛火将沈生澜孤寂而坚定的身影,投射在冰冷的墙壁上。
她轻轻吹熄了烛火,将自己融入黑暗。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沈生澜擦去痕迹,静待回音。
这是她主动抛出的又一个饵,比之前更加模糊,也更加危险。“血月”可以指向天象,也可以指向传说中的祭祀、灾变,甚至与某些隐秘传承中的仪式相关联。她赌的是外界(无论是陶太监背后的苏沐-韩清辞线,还是孙婆子所代表的墨家或蒋应韩势力)对这个词的敏感和解读能力。
接下来两日,风平浪静。
陶太监依旧如常送药伺候,神色举止毫无异常,仿佛那夜桌上微湿的痕迹从未存在过。
孙婆子按时来为她检查产后恢复,按摩时力道沉稳,话却更少了,只偶尔提及新生的孩儿“胃口见长”,却绝口不提外界任何动向。
暖阁外守卫森严如故,隔绝了所有不必要的声响。
但沈生澜能感觉到,平静的水面下,暗流的速度正在加快。
南宫容璟没有再召见她,但吴太医诊脉时,会“不经意”地透露王爷对她恢复情况的关注,并再三强调“务必静心,切忌劳神,尤其不可再受惊吓或情绪剧烈波动”。
这既是医嘱,也是警告——南宫容璟在盯着她,且对她可能通过某种方式与外界“情绪波动”联系保持警惕。
系统也在缓慢而持续地恢复。能量逐渐回升至9%,短距离扫描功能更加稳定。它确认新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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